“我有資格內涵麼,不是跟飯團一樣,有得吃就心滿意足了,還敢嫌大嫌小。”
瞧他還挺有求生欲,董糯抽出紙巾擦了擦嘴,暫時不計較了。
“您老慢慢吃,我去上學了。”
到了學校,剛進法學樓鈴聲就響了。
董糯從教室後門進,瞅見有個空座,快走幾步過去,結果被最後一排的丁珍豆拉住了。
“來,我給你佔座了。”
就是這麼猛的一拉,將她裙子領口扯歪了幾分,鎖骨上的痕跡露出來,丁珍豆驚得長大了嘴巴,壓著聲音感嘆:
“昨晚很激烈啊!”
董糯坐下來低頭,看見那一抹吻痕,紅著臉將衣服和頭發擺弄好。
“怪不得君王從此不回寢,”丁珍豆低聲揶揄:“原來是春宵苦短日高起啊,上課遲到,史無前例呀!”
董糯有些惱羞成怒,“上課聽講,別出聲了!”
丁珍豆笑嘻嘻地瞧她,“糯寶,你純情得好像個高中生。”
董糯羞愧難當,坦白道:
“其實私下裡煙酒都來的,我是煙酒僧。”
……研究生們的第二學期最後一堂課就這樣結束了。
下課後,和丁珍豆一起吃了個午飯,董糯就到圖書館寫期末論文去了,再回到食堂時,已是夜幕降臨。
忙碌一天,終於得了一點空閑,董糯從食堂漫步走向宿舍,本來打算一回去就把合約簽了的,突然,微信震動了一下。
奶奶寧鳳金發來的訊息,問她方不方便接電話。
董糯恰巧途徑本校最著名的跳樓“勝地”,她慌忙握著手機一路小跑,到了一處亮堂的地方,才撥了電話過去。
那邊響起三聲才接,她說了聲“喂”。
寧鳳金哽咽了一聲,嗓音有些沉,“鷺尋下午已經到上海,你下課了嗎?”
“嗯。”
董糯突然預感非常不好,皺著眉,“發生什麼事了?”
寧鳳金驀地哭起來:
“老爺子病情突然惡化……怎麼會這樣……”
董糯陷入震驚和沉默,倘若不是最糟糕最惡劣的情況,一貫強勢的奶奶絕不會像這樣同她哭訴。
結束通話後,董糯開啟微信,找到程鷺尋。
她指尖發顫,很慢很慢地輸入了一行字。
——爺爺已經出手術室了嗎?
董糯盯了許久,最後還是刪掉,死死攥著手機,望著昨日和老爺子的通訊記錄,鼻尖一酸。
倏地,董糯手裡的電話再度響起。
這次是程鷺尋的號碼,很顯然,他仍守在醫院,剛剛得知奶奶已經告訴董糯上海那邊的情況。
電話接通時,那端靜了幾秒,程鷺尋怕她擔心,安撫道:
“沒事的,你乖乖上學。”
董糯重重地搖頭。
隨後,她帶著身份證,乘坐最近的一班紅眼飛機。
直赴上海浦東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