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糯被他看的又一陣臉熱,她捂上他的眼:
“別看了。”
程鷺尋捉住她的手,貼到自己臉上,懶洋洋的笑:
“到底什麼歌。”
說完,還偏頭又吻了下她的掌心。
酥麻蔓延,心倏地漏跳一拍,董糯眼睫顫了顫,似是問他、又似答他:<101nove.an e kiss forever》”
車廂裡流動的歌聲,與她的聲音重合在一起,明明是傷感旋律,卻甜蜜得像一句告白。
彷彿由此感受到一點點她對他的心意,程鷺尋低下頭,額頭抵著她的,嗓音壓低,誘哄一般:
“再說一遍。”
心事說出來好似也沒有想象中那麼難,尤其是這樣的淩晨四點。
董糯勾住程鷺尋的脖頸,柔聲喃喃:<101nove.an e kiss forever?”
程鷺尋像是從沒聽過這幾個英文似的,把董糯困在副駕駛上廝磨,反反複複的讓她重複這句話。
“再一遍。”
“不要了。”
董糯隨著他笑,彎起來的眼睛比月亮迷人。
吻過無人大廳,擁進電梯,回到宿舍門口,程鷺尋去扯董糯擋在臉前的手。
“別擋了,看見你在笑。”
他說。
董糯耳朵紅了一晚上,困得不得了,但她又確實抑制不住嘴角的弧度——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笑什麼。
只是單純覺得熬夜太太太快樂。
“我是不是在夢裡……”
董糯把下巴搭在他的肩上。
程鷺尋笑著去吻她耳朵。
他們幾乎徹夜通宵在接吻,董糯偶爾想——正常夫妻也會親這麼多嗎?難道只有假夫妻才會這樣處處吻?
可能只是夜太醉人,忘情地親到天亮。
一吻天荒。
翌日,晴空萬裡的好天氣果然沒有辜負昨夜璀璨絢爛的銀河。
程鷺尋有運動習慣,每天都要跑5公裡,早上沒跑,回家補了個覺,晚上去看望了一下老人,順便在跑步機上夜跑。
陪跑到一半,奶奶寧鳳金就跑不動了,把她那臺跑步機改成了散步模式。
緩了緩,她一邊鍛煉一邊和程鷺尋閑聊:
“在京市住半年,怪想上海的,也不知道程天曲那個臭小子最近怎麼樣。”
“就那樣吧。”
寧鳳金:“可別又整出什麼爛攤子,怪讓人擔心的。”
“您就愛瞎操心。”
程鷺尋關停了機器,扭頭走到場邊,拎起毛巾擦汗。
老太太嘆了口氣,繼續說:
“我能不心疼他麼,從小沒爹沒娘,不像你,好歹還有個爸爸陪著……以後我和你爺爺的財産大家平分,你爸那份財産獨留給天曲……”
程鷺尋低頭懶懶地劃著手機,沒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