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廖馳之回過頭,見到這個狀況,他立刻跑上來,把董糯護到自己身後,怒喝:
“幹什麼呢?!”
“……”
盧溪憤然垂下手,無聲走遠,扔時不時地回頭死死盯住董糯。
廖馳之問起,覺得盧溪長得有點眼熟,董糯沒說那是盧院長的女兒,只含糊地編了個爭執的理由。
廖馳之又問:“組裡的人聚餐完,決定去附近一家清吧玩遊戲,你去嗎?”
董糯沒有意見,跟著一塊過去。但她沒法集中精神,腦海裡不斷回蕩著盧溪剛剛說的話。
廖馳之往她旁邊走近了些,幫忙拎起鏈條包,安慰道:
“那個女的不敢再跟過來了。”
董糯拽了兩下他的胳膊,“包包還是我來背吧。”
“算了,我瞧見你拎包的手還在抖呢。”
廖馳之拉下董糯的手。
“……”
董糯非常感激地抿唇。
坐上計程車,廖馳之和司機說:“師傅麻煩快點,追上前面小夥伴的車。”
說話間隙,董糯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後視鏡。
商場門口車輛往來,有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在他們身後的岔路轉向,向右側開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隱約覺得車牌裡好幾個都是“4”。
無獨有偶。
那天之後,程鷺尋沒再聯系她,她必然也不會去聯系他,就這樣失聯十多天,董糯每天上課下課,寫論文搞專案,回宿舍倒床就睡。
兩次考研都沒感覺過像這樣難以忍受的疲憊。
萬物複蘇的五月在煩悶的情緒中過去,接著,又是嶄新的校慶月。
今年學校不舉辦大型活動,六月中旬的一個週末,恰逢校慶日,全校放假三天。
董糯回了一趟老家,返校那晚不到九點就窩進宿舍床鋪。
窗外有風聲鼓動夜色,她放著一部紀錄片不知不覺睡著了。
夜裡十點半,董糯被電話驚醒。
是盧河院長,盧溪的爸爸。
說不上看清來電顯示的那一瞬間是失望還是驚慌,董糯坐在黑暗裡,清了清嗓子,把睡意緩掉才接起電話:
“盧院長,您找我什麼事?”
所幸盧院長並不知道她和他閨女有過節,只是急切地問:
“董同學,你有廖馳之的聯系方式嗎?校長想了解一下小程式的進展,我好幾天聯系不上廖馳之,你知不知道他在哪?”
“我不知道,院長……我去問問其他同學吧。”
盧院長在電話裡叮囑,找到廖馳之就讓他把最新的ppt發郵件過來。
掛電話前,盧院長又說:
“董同學,你作為這次專案的組長,很認真很負責,繼續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