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之前竟敢大放厥詞要吃了他……
這不,報應來了。
他當作警告亦或獎勵,讓妖精“吃”了一口。
而且自己也太不矜持了,怎麼能主動咬他的唇呢,吻後居然還笑……
他該不會以為她親過很多次吧?
那他呢,也是初吻嗎?!
董糯對於這個吻一直覺得渾渾噩噩,每當回想起來,她一顆心完全處於心髒病般狂跳的狀態。
只記得自己毫無反抗力地任憑他親著,車窗飄雪,交融的氣息滾燙一片。
冰火兩重天的感受簡直讓她無所遁形。
焦躁地,董糯對那天毫無預兆的親吻略微惱火,他輕輕巧巧親了下,她就得坐臥不安好幾個晚上。
雪天漸漸放晴,清晨陽光穿過窗簾縫隙照進來。
董糯睡眼迷濛,有點發懵。
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是在老宅,這是與程鷺尋合住的最後一天。
董糯悄悄轉頭, 往身旁看一眼。
卻發現程鷺尋側躺著剛好也睜開眼。
清早,同床共枕之後的四目相對。
對於他們這種曖昧不清的關系來說,真的狠尷尬。
雖然親過,但她還是不適應這種躺在床上的姿勢跟程鷺尋講話。
收回視線,董糯坐起身,理了理糟亂的長發,艱難地打了個招呼:
“早上好。”
程鷺尋:“不再躺會兒?”
“沒有睡意了,”董糯迅速起身,掀了被子下地。
“……”
各自洗漱後,一起下樓用餐,路過迴廊,雪後的馨香瞬間襲來。
三樓的程天曲還在死睡,因為那場雪仗,徹底和董糯交惡,他佔不到上風,索性幹脆把作息錯開來。
董糯也樂得眼不見為淨,按原計劃,她在老宅僅住到除夕的前一天。
獨生女婚後不習慣離開父母過年,老人對此很理解,就沒有勉強董糯留下來。
用餐時,程鷺尋說家裡備了禮物等下一起走,董糯連忙擺手,之前她答應過讓他送去機場,可今天既不下雪又不下雨再要他送實在太麻煩了。
她喝掉最後一口牛奶,“你別去了,司機送我就好。”
程鷺尋神色莫測,微一頷首。
見她急著跑,茅臺山參黑松露還落在椅子上沒拿,他不緊不慢說:
“禮盒帶上。”
她就又折返,叫來司機一起拎禮盒。
程鷺尋緊了緊後槽牙,在她重新離開之前,他意有所指地問:
“還有什麼忘了帶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