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糯忽然想起下午打籃球玩嗨了,自己用英語說了e on dady。
她走神良久,再回神他已結束電話會議,只聽見他問“......什麼時候睡”。
“什麼時候?!!”
董糯愣住。
手機鏡頭前的男人也微微一怔,合上電腦,來回指了指彼此:
“影片到現在已經淩晨兩點,我剛剛是問,你什麼時候睡覺?”
“哦,你說睡覺啊。”
程鷺尋笑了,“不然你想睡什麼?”
“……”
董糯的睫毛眨動的非常快,心虛地答,“我喜歡熬夜,有種和閻王爺單挑的感覺。我不困,你先睡吧。”
程鷺尋緊了緊後槽牙。
自省是不是哪句話說錯了,一下子失去了熬夜的資格。
他面色淡淡地,探手按了按手機,然後起身離開書桌。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人走了影片卻沒有關好,通話仍在繼續,只是影片畫面只剩下董 糯一個人。
莫名聯想起晚飯時,也是隻剩她一人坐在餐桌旁。
然後夜裡他突然打來這個電話,董糯一開始還以為他要解釋一下原因,結果他只是打錯了而已。
程鷺尋不習慣跟人打電話煲,他又不愛聊天,但董糯就是不讓他掛,她沒話說的時候兩人之間就安靜著,偶爾離席,董糯會突然喊他一聲,確定他還會回來。
“半夜,別叫了。”
程鷺尋端著一杯熱飲,慵懶地坐回原位。
“我又不擾民,舍友今晚不在宿舍。”
提到這位舍友,董糯忽地做了個決定,拐著彎問程鷺尋:
“你去外地了,有沒有給我的花澆水?”
“澆了。你有話直說。”
董糯老實坦白:
“我聽慧姨講,你最近挺忙的,那就不勞煩你幫我養花了。”
“……”
咖啡熱燙的溫度透過陶瓷杯傳到指尖,程鷺尋的心髒好似被燙到似的,有一秒的促狹。
“不用我幫你養了?”
董糯似乎也覺得自己反反複複很囉嗦,一會兒哭著喊著讓他養,一會兒又要換人,她磕磕絆絆地解釋:
“這不是怕耽誤你時間嘛,而且我也挺著急的,怎麼老是不發芽,所以就想親自照看一段時間。”
程鷺尋無所謂地“嗯”了聲:“不用等我回京,你自己去我房裡取。”
“可我沒空……”
程鷺尋:“那我就有空了?!”
這話一落,兩邊都沉默下來。
過了好半晌,董糯悶悶地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