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怯生生的提出要求,臉上有些害羞:“可以抱一下嗎?”
陳廣宇一下愣住,氣血沖到頭頂,強裝鎮定地張開寬闊的雙臂。
梁知將頭埋入他的胸前,緊緊地抱住面前的人,像是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用盡全力,只為尋求一絲生機。
陳廣宇的擁抱溫暖而又柔軟,帶著他的體溫將梁知包裹住,讓她前所未有的安心,憋在心裡的情緒瞬間釋放出來,如同洪流一般傾瀉而至。
“你怎麼了?”陳廣宇感受到懷裡的人顫抖著身體,胸口的布料傳來一陣溫熱的濕潤感。
梁知沒有回答,手上用力抱緊陳廣宇的腰身。
陳廣宇也沒有繼續再追問,他用寬大的手掌,輕柔的,一下又一下,輕拂著梁知的後背,給予她某種無聲的寬慰。
“我該多回來…陪陪她的。”梁知喉嚨酸澀,話語哽咽著。“我連外婆…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我媽老是跟我說老年人見一面,少一面。我都沒有聽進去,總覺得還有下一次的。”此刻那些無法言說的愧疚有了出口。
“梁知,人的一生遇到的每個人,都是見一面少一面。”陳廣宇聲線低沉,有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沒有人知道哪一次見面會是最後一面,所以你不用愧疚,外婆以後會永遠住在你心裡,你想她的時候,她就會從你腦海裡出現了。”
梁知情緒漸漸平靜下來,眼眶還帶著些未消散的紅腫,像極了一隻委屈的小兔子。
“好了,我們梁知最堅強了。”陳廣宇滿是寵溺地抬起手,擦去她臉上的淚痕。
梁知破涕為笑:“你在哄小孩子嗎?陳廣宇。”
“對啊。”陳廣宇輕輕捏了捏梁知的臉頰。
·
那天過後梁知和陳廣宇的關系徹底變質。
但她其實有些後悔了。
當時兩人都十分匆忙,沒有正式的告白,雙方太過心知肚明,導致都沒有確定關系的話語。梁知有些懊惱,她現在都不知道該如何向陸嘉嘉解釋兩人之間的關系。
男女朋友?可是沒有人告白。
曖昧物件?好像也不太對。
“所以你們兩個現在到底算是什麼關系?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陸嘉嘉用書本捲成棍子的形狀,表情嚴肅站在梁知的書桌邊‘嚴刑拷打’。
梁知舉手示意:“我坦白,我真的不清楚。”
陸嘉嘉恨鐵不成鋼:“我真是服了你們兩人了,兩個人湊不出一個心眼子。”
“這個應該也不重要吧。”梁知哭笑不得。
陸嘉嘉語氣激動:“誰說的!名分很重要!”
“好了,好了,不生氣啊。”梁知像是順毛般,動作輕柔地將激動的陸嘉嘉移到床邊的凳子上。
陸嘉嘉:“那你準備怎麼辦?”
梁知搖頭:“不知道,順其自然囉。”
“嘉嘉,你知道我們學校有心理諮詢室嗎?”梁知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
“好像有吧,我記得就在專業教室上一層。”陸嘉嘉放下手中的‘書棍’,眼神中充滿擔憂:“怎麼了?你是不開心嗎?”
“不是,有一些事情,需要專業人士的分析解答。”梁知並沒有打算多說。
上次看到療愈戲劇,梁知心裡就萌生了一個想法。
她想去諮詢專業人士,一些戲劇與心理上相關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