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還有些凝滯,比劃也明顯帶著生澀,但把一張符文寫完後,就稍微找到了那麼一點感覺。
之後她又在剛剛寫完的旁邊再次下筆,這次明顯比之前熟練,也順暢很多。
第二張畫完又畫第三張,第四張。
其實第四張開始她就有點不一樣的感覺了,但那種感覺很神奇,自已也說不清。
宋辭的第四張直接畫在了黃紙上,不知道這東西是不是就應該屬於黃紙,畫在上面總覺得特別相配,奇異的融合在一起,有種渾然一體的感覺。
她放下毛筆,把黃紙拿起來仔細打量,越看越滿意。
之後宋辭開啟剛剛的符文書,一對照她就傻了。
符文還是那個符文,甚至詞都沒變,但有幾處細節地方不一樣。
她絕對相信自已的記憶力,也很確定自已記下了這張符文的樣子,可下筆後怎麼就變了呢?
宋辭不信邪,幹脆開啟書,照著在旁邊的紙上畫了起來。
然後剛剛那種滯澀的感覺又出現了。
等她把符文畫完拿起來仔細看,這感覺就有點怎麼說呢,不是完全的不對,但沒有了剛剛那種渾然天成的感覺。
就好比原版書和盜版書的既視感,能看,但是不清晰。
她覺得這張符紙也能用,但功效肯定沒有之前那張好。
這種感覺來得莫名其妙,明明對這行也只是剛入門而已,但宋辭就能輕易分辨兩張符紙的不同。
她畫的這種符叫安胎符,可以燒掉喝,也可以用紅紙包好隨身佩戴。
宋辭又看了幾眼,等把書放到一邊,全憑記憶去畫的時候,仍舊畫的跟書上不一樣。
反複幾次都是這樣,宋辭懷疑是腦中的金手指在搗鬼,但沒有證據。
不過想到金手指的神奇之處,她覺得很有可能是書上的符文是經過一代代傳下來的,而在傳的過程中,有些地方傳錯了也不一定。
之後宋辭看到那罐一千塊的硃砂,心癢癢的重新拿了一支毛筆,些點肉痛的蘸滿墨,下筆,一氣呵成。
然後她宋辭驚喜的發現,在畫的過程中,筆尖像是凝聚了一股氣。
那股氣撐著她筆走遊龍,極為流暢的把整個符文畫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宋辭總覺得在畫完提筆時,好像有什麼閃了一下。
她抬起頭,發現姚蒙正端著水果站在房間門口,剛剛就是她拿著手機給自已拍了張照。
閃的那一下,可能是手機的閃光燈?
見宋辭看過來,姚蒙靦腆一笑。
“我實在忍不住拍了一張,你不知道剛剛的樣子有多好看,就忽然有種高人的風範,特有範兒!”
宋辭沒在意,她還在想剛剛那種感覺,再次拿著自已調配的硃砂墨畫了一張。
用兩種硃砂的感覺真的不一樣,果然一分價錢一分貨,這也說明那個古玩店老闆絕對不簡單。
姚蒙連續做一段時間手工就會停下來給自已找點事幹,放鬆放鬆眼睛,以往這個時間她大多用來打掃衛生。
今天樓上樓下都打掃完了,她才來找宋辭的,這會兒靜靜的坐在床邊,目不轉睛的看宋辭練習畫符。
宋辭也沒覺得被打擾,之後又試著畫了幾種符,直到把倒出來的那點硃砂都用光了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