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李安安撫摸著江唯序灼熱的臉頰。
江唯序搖了搖頭,轉身看向身後的董事,“曹叔,覃亦澤今晚算是什麼意思?”
他不懂酒桌上的生意,迷茫地看著幾位叔叔伯伯,曹政走過來,拍了拍江唯序的肩膀,“至少目前看著他沒有明確的拒絕,我們再加把勁,說不定就成了。”
江唯序一聽,激動地一把握住曹政的手,“謝謝您了,曹叔。”
曹政斂了斂神色,“說什麼呢?通盛是我們和你爸一起打拼下來的。”說到這裡,他面露擔心,“你爸怎麼樣了?”
江唯序深深吐了口氣,“還好,就是現在不想讓他操心這些,醫生說他現在需要靜養。”
“改天我們去看看他。”
曹政和一行人離去,李安安帶著江唯序上車,看著他在副駕駛上喘著粗氣,一臉難受的樣子,李安安已經到嘴邊的話,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口,“先送你回去吧。”
下一秒,江唯序卻突然轉身抱住了她,在她肩頭喃喃道:“你都不問問我嗎?我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我幹了些什麼?還有今晚的飯局?你都不好奇嗎?”
李安安聽出了他話裡的無奈和委屈,手掌在他後背撫摸著,安慰著他,“先回家吧,回家再說。”
驅車到家,江唯序躺在沙發上哼哼唧唧,李安安忍著不適給兩人沖了一些蜂蜜水,又拿了兩粒解酒藥,她吃了一粒,遞給江唯序一粒,將水遞給他。
半響,江唯序沉沉開口:“這段時間,我一直沒告訴你,是想著等我處理好了,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或者你知道了的時候,我已經解決了通盛的問題,只是現在看著,我好像沒有能力做到自己想的那樣。”
李安安坐了下來,江唯序將腦袋放在李安安腿上,看著她繼續道:“通盛三個月前已經出了問題,就是你去日本之前,標準調整,之前生産的那些裝置一下子都變成了不合格品,海城的那些合作商全部都在退貨,倉庫擠壓的裝置賣不出去,車間也停擺快兩個月了。”
李安安聽著皺眉,“資金鏈斷了?”
江唯序難堪地點了點頭,李安安想了想說:“要不要先向我爸周轉一下?”
江唯序眼睛一亮,遂即想到什麼,眼神又暗了下去,“現在不是資金問題,是積壓在倉庫的裝置要怎麼辦?”
“你們這生意我不是很懂,但是既然和標準不相符,有人敢冒險購買嗎?”李安安一臉擔心,一雙柳眉蹙到一起。
“那你說這批裝置不能壞到廠裡吧,現在新標準剛開始實施,這個時候還有可能,越往後越難,必須盡快找到買家。”
“那位覃主任能幫忙嗎?”
江唯序坐了起來,“覃亦澤為人低調,心思縝密,總讓人琢磨不透。”他煩躁地撓了撓頭發,又說:“但是你看他年紀輕輕就坐到寧城港二把手的位置,應該是有些過人能力的。”
“曹叔說了,找他說不定這事可以成。”
李安安回憶著今晚對覃亦澤的印象,那人看著陰沉,確實捉摸不透,某些技能,他和江唯序半斤八兩,畢竟都是從小就沒操過什麼心的人,應付一些棘手的事情顯得有些吃力。
她湊到江唯序面前,將腦袋放在他肩上,“你也別灰心,實在不行就先問我爸借一些,周轉一下,總歸我們還是有退路的。”
江唯序將李安安的腦袋按在自己肩上,低下頭在她額頭親了下,“安寶,謝謝你。”
李安安抬起頭,嬌嗔道:“說什麼謝謝呢。”
她雖然不是很懂,卻也感覺到目前的局面確實不容樂觀,那些裝置一臺好幾十萬,相當於那麼一大筆錢壓在那動不了,而且目前還沒有好的辦法。但她總不可能在江唯序面前表現很焦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