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近南當然也認出她來,只是他元氣大傷,還沒有恢複過來,冷漠地沖林思予點了點頭,抬腳準備去老師辦公室。
林思予好像並不在意陳近南怎麼對她,蹦蹦跳跳的同他並排走在一起,“恭喜你啊,市一。”
聽到這些恭維話,陳近南不由得擰起雙眉,“有事嗎?”
之前無論陳近南有多麼對她愛搭不理,可是從沒有露出這麼不耐煩的表情,林思予身體一頓,“我就是想恭喜你,真心的。”
陳近南抬眼看了看她,“那謝謝你,也是真心的。”
林思予被他逗笑,“陳近南,我們一班哎,以後就是同班同學了。”
陳近南可沒有留意到分班冊上的其他人,他不關心這些。
總算甩掉林思予,陳近南快速走完繳費流程,開學手續算是走完,昨天陳明先說卡上多了十萬塊錢,應該是他的獎勵金到賬了。
李安安今年被分到理科實驗一班,遺憾的是,沒有和鐘黎分到同班,她喪著臉來到二班門口,迎面就碰到了一臉燦笑的蔣佑深,鐘黎今年和蔣佑深都分到了實驗二班,看著蔣佑深笑得那樣,李安安咬牙切齒地揮起拳頭,狀似要揍他,“走開啦。”她心情煩悶地推開蔣佑深,來到鐘黎桌前,“黎黎。”聲音中帶著委屈。
“好了好了,就在隔壁啊,放學了我就去找你。”
“沒有你的日子我該怎麼過啊。”李安安誇張地仰天長嘆,某種程度上,搞笑能夠弱化事情本身對她造成的影響。
蔣佑深雙手插兜,靠在門口,“陳近南在育德樓,我們這結束了去看看他吧,看他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那走唄,我這邊忙完了。”鐘黎挽上李安安的胳膊,“你呢?你結束了嗎?”
李安安點了點頭,被鐘黎拉著走出了教室,從海城回來後,她和陳近南沒有說過一次話,就連她好幾次在群裡提起陳近南平時感興趣的話題,他都不出來彈個訊息。
越往育德樓走,李安安竟有些莫名的緊張,本來沒有什麼的,就怪陳近南,幹嘛要喜歡她啊,要是不喜歡她,那她就可以和對待蔣佑深一樣,同他處成好朋友,也不至變成如今這種局面。
陳近南剛從老師辦公室出來,就遇到了他們仨人,蔣佑深走過來問道:“手續都辦完了?”
“完了。”
李安安雙手插兜,一副傲嬌的樣子,想著這麼久兩人沒有聯系,他應該會和她主動打個招呼的吧,誰知他竟然喊了聲黎黎姐後,在她目瞪口呆的表情中繞過她走了過去,同蔣佑深並排走在一起,還一本正經地說著什麼。
李安安在身後氣的張牙舞爪得揮舞拳腳,身邊走過的同學一臉驚恐地看她,鐘黎連忙將她揮舞的手腳扣住,李安安委屈道:“黎黎,你看他,你看他。”
蔣佑深回頭看了眼,“你真不打算和李安安說話?”
“沒有。”
“沒有?我早就發現不對勁了,從海城回來後,你們倆就怪怪的,她好幾次在群裡找你說話,你都不搭理人。”
“我沒有。”
蔣佑深突然停下腳步,表情看著有些嚴肅,說:“陳近南,我能問問你,你喜歡她什麼啊?”
“我怎麼知道啊,我要是知道也說服自己不喜歡她了。”
說完這句話,陳近南轉向一邊,極力壓抑著自己,我了,你和黎黎姐是怎麼回事?在海城的時候我可都看見了哦。”
蔣佑深脖子往後一退,眼神微微一滯,“你都看到什麼?”
陳近南伸出胳膊,搭在了蔣佑深肩頭,“這樣!”
蔣佑深抖動肩膀,將他的手臂晃下來,“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沒想到蔣佑深竟承認的這麼坦然,陳近南一臉的錯愕,看著蔣佑深一臉淡漠,桀驁不羈的樣子,陳近南難以置信地重複道:“你真喜歡黎黎姐啊,那她知道嗎?”
“你覺得呢?”
蔣佑深看著陳近南像看個生瓜蛋子,他胳膊搭在陳近南肩頭,語重心長地說:“近南啊,追人不是你這麼追的。”
陳近南激動地立即仰頭,腦袋磕到了蔣佑深的下巴,兩人都痛的呲牙咧嘴,顧不上疼痛,陳近南湊近道:“佑深哥,你快傳授傳授我經驗啊。”
“經驗,什麼經驗?”鐘黎和李安安走近,就聽到了經驗兩字,鐘黎以為陳近南問一些學習經驗,她有些好笑道:“陳近南,你都全市第一了,自然有一套自己的學習方法的,這每個人的都不同,我們的也不一定適合你的。”
看著鐘黎一本正經的樣子,陳近南有些哭笑不得,轉頭發現李安安正一臉困惑地看著他,他輕抿嘴角,收回笑意,“那個,我還要去問問新書分發的事情,你們要結束了就先走吧,不用等我了。”
鐘黎:“你們今天就發新書?”
陳近南搖了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萬一呢。我去問問。”
蔣佑深:“我們去年好像是明天一早發。”說完又看了眼鐘黎,“不過你要是不放心,去問問也行,我們也沒什麼事,就在這等你了。”蔣佑深跳起來坐在了乒乓球案板上。
陳近南偷瞄了李安安一眼,“那我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