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謝，這次你必須陪我喝。”楊洛水在嘈雜的背景音下舉了杯子。
“你不是說不喝了？”
“我放屁呢。”楊洛水兌酒。
ktv燈光調得很暗，謝慕塵捏著杯子，一隻手還在劃著手機。
顏千諾正在唱她喜歡的歌，拉著阮寒月和顧乙和她一起。楊洛水嘖了一聲：“你怎麼時刻都看著手機。”他伸頭，“什麼東西？”
謝慕塵給他翻了兩頁：“沒什麼。”
“你攢錢呢？”
“嗯。”
楊洛水喝了一口：“我覺得你過綠燈走斑馬線時被車撞成重傷的方式來錢最快。”
“滾吧。”
楊洛水皮了一下，然後問：“攢錢幹什麼？”
謝慕塵抬頭看了阮寒月一眼，後者正在給顧乙點歌。
楊洛水翻了個白眼：“你們紀念日要到了？想送小月亮禮物？什麼禮物還得攢錢才能買。”
謝慕塵側頭，嘴角勾著。
“求婚戒指。”
謝慕塵醉了。
見到瓶底，阮寒月撂了話筒，過來拿走他們的杯子：“醉了就別再喝了。”
楊洛水伸手：“沒事兒……我在國外都不敢喝，回來一定要喝夠。”
酒這東西有什麼一定要喝的。
阮寒月也沒多強硬，朝他要了他家司機的電話，把杯子還給了他：“少喝點，當心胃疼。”
她又扭頭。
謝慕塵剛才就悄無聲息黏了上來，抱著她的肩，杯子被拿走了也沒反抗。
阮寒月輕拍他兩下：“慕慕。”
“小月亮。”
“還認得出我啊。”
“當然……”謝慕塵抬頭，和她對視幾秒，突然拿出手機，試了幾次沒解鎖成功。“……”他把手機舉起來，“小月亮，幫我一下。”
阮寒月給他解開手機，就見他動作十分流暢地點進了微信。
然後自己的手機響了一聲，謝慕塵給她轉了錢。
阮寒月：……？
她沒收，問謝慕塵：“慕慕，清醒一下。”
謝慕塵搖搖頭：“我有意識。”
阮寒月有點懷疑。
“小月亮，你收了吧。”
阮寒月沒說不要，她只是問：“怎麼突然想給我轉錢？”
“因為……我們一起過了那麼多節日，我都沒送你禮物。”
“你平時送我的首飾我都很喜歡啊。而且節日的話我也沒送你東西。”
謝慕塵又搖頭：“我不要。”
“那我也不要。”阮寒月好笑。
謝慕塵沉默了幾秒，說：“但是我現在沒有別的能給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