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學校宣傳牆上看見照片了啊!”顧生略顯激動,“那張照片下面寫攝影人是寒月姐。拍得真好!”
顧乙說起時,阮寒月想了想:“那張籃球賽時拍的照片吧,被主任放到宣傳牆上了。”
謝慕塵接上:“說是選得角度很巧,能展現學校的活力和風采。”
結果什麼風采都是騙新生的鬼話,一中只有寫不完的試卷和上不完的自習。
九月之後,高三直接把月考改成了週考,當天考當天批當天出,講卷子的速度都趕不上考試的速度,不管主動還是被動,總之一群人是忙成了陀螺,有時連午睡的時間都湊不出來。
阮寒月看著自己幾次週考成績皺眉。
她的成績一直在上升,哪怕升得不明顯,開學考那一次還上了六百四。
但那就好像一次“迴光返照”似的,後來每一次成績都在下降,這次居然只有六百二。
她趴到桌面上,手指蜷著,想起在天安門前對謝慕塵說自己終於想努力看看,事實上她也的確這樣做了。
結果越努力成績越低,也是可笑。
“……”睡不著。
阮寒月愁眉苦臉,看得謝慕塵也擔心。他說:“不是你的問題,這幾次的題目都是從網上找的壓軸題。你的排名肯定沒有很低。”
小考不出排名。
阮寒月搖搖頭,小聲說:“在我確實付出了的前提下,沒有進步就是退步。”
謝慕塵靜了一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沒那回事。現在我們最重要的就是不要自己壓力自己。”
阮寒月嘆口氣,搖頭把亂七八糟的念頭都甩出去:“學習!”
“先午睡吧,下午連上四節物化。”
“沒事,喝咖啡。”
謝慕塵張了張嘴。他經常在早課睡覺也沒喝咖啡,因為咖啡壓根不管用。想了一下,還是沒說。
顧生倒是偶爾會和他們一起吃個午飯,“哥”“姐”叫得很順口,並且每次都以被阮寒月請一根烤腸散局。顧乙經常跟她說別把顧生當小孩了,阮寒月揮揮手:“還沒成年呢,就是小孩兒。再說一根腸而已。”
她經常請朋友吃零食,顧乙聳聳肩,只是說了兩句,也沒太在意。
社團活動全部停止,氣氛更顯緊張,但對楊洛水來說反而更加空閑了,有空就去社團轉轉,轉著轉著就打聽到了籃球賽高一高二混打的訊息。
“所以說從這一屆高一開始,可以參加兩次籃球賽?”顏千諾不可思議,“我還沒畢業呢,學校就已經迫不及待開始背刺我了!”
“諾神習慣就好。我倆初中剛畢業,就建室內體育場了。”
“嘖。”
“而且他們的籃球賽連續好幾天。”
“這倒正常,畢竟隊伍多。”
幾人沉默,然後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笑了出來:“喂,逃晚自習去看看熱鬧?”
已經有過一次逃課經驗,幾人連心虛都不剩幾分。
顧乙:“可以。顧生也上場。”
幾人都利落地點頭,倒是阮寒月猶豫了一下。她本來打算晚自習搞完兩本錯題本,權衡兩秒,打算回家再看錯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