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緩兵之計。
阮寒月:“哈。”
看來賀佑淩自知理虧,居然沒收錢,免費“答疑解惑”。
謝慕塵不知道阮寒月花錢買故事,只當她上次和賀佑淩加了好友:“能幫我問一下,他是怎麼知道我號碼的?”
阮寒月問了,賀佑淩:很久以前去醫院看到了,覺得可能有用,就記下了。
阮寒月:你這完全只是禍水東引吧?我好想罵你。
賀佑淩:不好意思,別罵我。
賀佑淩:你讓謝慕塵別理他不就好了。
阮寒月氣笑了。
謝慕塵也無語了:“別跟他聊了。已經拉黑了,隨他去吧。”
阮寒月嘆口氣,用力地嚼章魚小丸子來洩憤。
明明謝慕塵才是那個心情不好的人,這會兒卻笑了出來:“我都不氣,你氣什麼?”
“我就是在替你氣啊!”阮寒月直視他,神色認真,“你之前說不在意,是因為已經忘記了,還是因為太久了,無能為力了?”
後面不知道誰手滑,球飛了很高,發出“咚”的巨響,隨後跟著吵鬧。
“謝慕塵,你當時見到陳安筱他們的反應,一點也不像是不在意了。”
“……”謝慕塵笑,“是嗎。”
他看著阮寒月微微抬頭,瞳孔裡是燈光倒影下的他。她正真心實意幫他難過。
“我不喜歡一笑泯恩仇這個說法,只相信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阮寒月將腦袋轉回去。
謝慕塵定定看阮寒月的側臉,發現原來她兩只耳朵後面都有痣,十分對稱。
沉默良久。
後面的場子亂起來,大爺大媽們提著音箱過來趕人了。
阮寒月看了眼時間:“這個點來跳廣場舞?比我都有精神。”
謝慕塵把空盒子提起來,起身扔進垃圾桶,然後伸手拉起阮寒月:“我們走吧。”
顧乙終究是剪了頭發,比之前更利落了,班主任特別滿意。然而幾人看著阮寒月,又驚又疑:“小月亮,你怎麼也剪頭發了?”
阮寒月之前高馬尾,發尾不到腰,現在成了短發,看起來有兩分乖樣。
“想剪就剪了。”阮寒月還有點不太習慣,“怎麼樣?”
“不一樣的感覺,但還是好看的。”
顧乙拍拍她的肩:“平衡了。”
高三複習,學校又讓買一大堆資料書,把教室氣氛壓得更沉重,午睡時窗簾拉死,透不進半絲陽光。
顏千諾是幾人中生日最晚也最巧的。高一入學前一天,八月三十。也是這一天,肖婉和顏鴻終於坐下來和她好好談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