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寒月倒是不信這些,但也樂得陪他們去玩。
逛了一圈,扭頭就聽見顏千諾問:“世界上有北京南京東京,為什麼沒有西京?”
阮寒月脫口而出:“被唐僧取走了。”
楊洛水:“噗——”
幾人笑彎了腰,牌攤的老闆目瞪口呆。
“答案是西京就是西安。”謝慕塵緩過來,笑著說。
“……答對了。”老闆給了他們五個牌子。
這牌子可以寫字,寫完掛到樹枝上。幾人看了一圈,有許願發大財的,有表白的,也有祝願平平安安的。
阮寒月想了好幾個,學業有成、一夜暴富、家人朋友安康什麼的,最後掛上去時,謝慕塵看了一眼,問:“什麼都沒寫嗎?”
阮寒月掛的是個空白的,點了點頭說:“感覺,這個牌子裝不下我的願望。”
“這麼宏大的願望啊。”
阮寒月伸頭,去看謝慕塵的,卻見他把牌子一翻,眼神躲閃:“不用看了吧。”
阮寒月一挑眉:“好吧。”
這個點,學校已經上到最後一節自習課,幾人下了山立刻趕去學校拿書包,校門湧出人流,總有種與世隔絕的感受。
顏千諾做賊心虛,推開家門,桌子上菜還熱著,奶奶在電視機前等她。
“奶奶,吃飯吧。”
奶奶看向臥室:“你媽媽在房間。”
顏千諾心裡一沉。
肖婉一般情況下不會這麼早回家的,再看奶奶的表情,顏千諾閉嘴沉默起來。
奶奶讓她坐在自己身邊,問:“諾諾,今天下午玩得開心嗎?”
“……還行。”
“和幾個朋友?”
“四個。”
奶奶抬手抱住了她:“好孩子,開心就好。偶爾出去玩一次,挺好的。”
“……”顏千諾鼻頭一酸。
“我知道,你爸媽擅自給你放棄了保送資格。”奶奶順著她的頭發,“你不高興,不是因為你想保送,是因為沒人給你自己選擇的權利。”
顏千諾沒說話,卻小聲啜泣起來。
“你可以把想說的都說出來,如果他們不聽,你可以哭,也可以鬧,憋在心裡總不是個事兒。”
房門開了,顏千諾回頭,對上肖婉失望的眼神。
“……你什麼時候連逃課這種事都幹得出來了?啊?”肖婉輕聲細語卻字字誅心,“是你交的那幾個朋友嗎?我聽說還有差班的學生,還有男生。別跟他們玩兒了,他們都把你帶壞了。”
顏千諾抬頭,紅著眼睛:“不是差班,不是他們帶壞我,因為我心情不好他們才想哄我。”
“沒帶壞你帶著你逃課?!”肖婉也痛心,眼淚湧出來,“我把你養這麼大是想看你現在這幅樣子的嗎?!安安穩穩上個學能難死你嗎?要不是為了你,我早就跟顏鴻離婚了!你現在這樣對得起我嗎?”
“你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