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完,阮寒月瞪了他一眼,謝慕塵立刻改口:“不過他們也該等急了,我們走吧。”
期末是個煎熬又幸福的時間段,因為捱過這幾天就是……
“寒假!”
出了成績之後,寒假徹底爽飛起來。
阮寒月跟許聞舒通了影片電話,一問平安,二報成績,三……
“媽,今年過年回家嗎?”
許聞舒聲音透露著疲憊:“對不起,寶貝,今年也回不去。”
“沒關系。”阮寒月笑笑,“我自己也能跨年。媽,再忙也得吃飯,千萬別湊合。”
被女兒反過來安慰,許聞舒紅了眼眶。
她又轉來兩萬塊錢,讓阮寒月把想買的都買了,過年了,不要委屈自己,不夠再要。
阮寒月趴在被窩裡,不想起床。
其實她沒什麼想買的,真想要的東西根本等不到現在。吃的穿的用的她什麼都不缺,況且,這兒又不允許放鞭炮。
她百無聊賴,連手機都覺得無聊。
……再無聊也得吃飯啊。
家裡空調地暖開了個遍,根本沒有一絲冷氣,脫離被窩並不艱難。阮寒月不想自己做飯,也不想點外賣。
去夏至閣吃吧,剛好去見見謝慕塵。
收到阮寒月的訊息時,謝慕塵正在清點冷凍的肉和菜。這兒客人最多的時候是晚上,白天人比較少。
他到前廳等阮寒月,見一戴貝雷帽的人獨自吃著鹹菜白粥。
這人已經連續好久到這附近來吃飯了,早上來,中午來,晚上也來,有時是夏至閣,有時是其他餐館,每次都只點最便宜的,但看起來不像沒錢的樣子。
謝慕塵感覺這人有點什麼,但應該和他無關。
阮寒月掀簾進來時,冰碴從她頭發上掉落,手指關節通紅。
她覺得這段路不太至於打車,掃了小區樓下的共享單車騎來的,騎到半路就後悔了。
謝慕塵立刻把後廚煮好的姜湯倒給她:“這麼冷,怎麼突然想過來?”
“來吃飯,散心,看看你,三位一體。”阮寒月笑道,拿起選單看。
“散心?”
“對啊。今年又是我自己一個人過年,我媽又回不來。”阮寒月狀似隨口一說,點了兩道菜。
捧上那碗姜湯,阮寒月露出痛苦的表情,然後咕咚幾聲喝下一半。
好難喝!
謝慕塵笑笑:“沒辦法,驅寒。”他掏出一顆糖給了阮寒月。
“咦?”這一包滿滿當當,一看就不是之前給他的。阮寒月問,“你自己買的?”
謝慕塵點頭:“是啊。”
這地兒實在很少有年輕漂亮的女孩兒獨自過來,引得旁邊戴貝雷帽的人看了她兩眼,然後就被謝慕塵擋住了視線。
貝雷帽開口說話:“你們還是學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