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寒月贊同：“也不是不行，反正附近有圖書館。”
於是就草率又愉快地決定了。
臨睡前，阮寒月看了眼五人的頭像暱稱。她和謝慕塵的頭像挨在最後，那兩串英文名稱整齊地橫在那兒。
沒人提起這個，說明其他人都沒在意，包括謝慕塵本人。她不覺得楊洛水這個小號本來就叫sunshine，畢竟他大號叫“aaa家電楊哥”，跟顏千諾顧乙兩個機生id都不是一個輩分的。
阮寒月搖搖頭，充電睡覺。
一早，不知道哪家鄰居在裝修，聲音有點大。
阮寒月看了眼時間，不到五點，天還沒亮。她矇住頭半睡半醒，電鑽的聲音時不時在她腦子裡震一下，睡得她難受。
在床上蒙了幾個小時，也到了該出發的時間。
阮寒月前一天就選好了衣服，短袖搭牛仔。因為地點有遊樂場，所以她沒帶遮陽傘，而是披了件單層布料的防曬衣。
出小區前，她突然想起什麼，退出打車軟體，給謝慕塵發了訊息，問他要不要一起去。
謝慕塵回得很快：好。
阮寒月到了車站，謝慕塵似乎已經站在哪兒挺久了，周圍只他一人。
謝慕塵背的就是上學用的黑書包，看起來容量很大。他站在陽光底下等著。
阮寒月定定地看了幾秒，從他身後冒了出來：“嘿！早啊。”
“早。”謝慕塵笑。
兩人沒等多久，上車後阮寒月差點付了錢，被謝慕塵攔住了。
“早上這個時間段免費乘車。”
“啊？”阮寒月朝他指的地方一看，確實寫著告示，是她自己悶頭點手機沒看到。
摸了摸右耳後，阮寒月朝後找座。
謝慕塵很少見她尷尬的樣子。有幾次尷尬的時候，阮寒月也都能不經意間就化解。
靠窗坐後，兩人聊著月考，出題人和難度什麼的。但見阮寒月興致不太高，謝慕塵問：“困嗎？”
阮寒月揉揉眼：“有點。昨晚沒睡好。”
謝慕塵便沒再說話。
阮寒月頭靠著車窗，又硬又擱，公交車還走走停停，根本睡不安穩。
她幹脆睜著眼看外景，看著看著，目光重心就移到了玻璃的倒影上。
倒影中，謝慕塵一身黑t，設計只有幾個白色大寫字母，酷得簡潔。他戴上了耳機，低頭好像在和誰發訊息，笑了一下，然後打字。
原來他和人聊天時會笑。在和誰聊天，水兒哥嗎？
……
應該不是。阮寒月覺得他倆聊天的話是不會笑那麼溫柔的。
車子停下，謝慕塵抬頭看了眼站牌，扭頭看阮寒月。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好像和倒影裡的謝慕塵對上視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