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挽晴知道對於剛經歷一場痛苦的生綠來說,需要很多安慰和關心,但是當她跨過那道門,走進這裡,好像有把鎖落在心上。
她拿出手機,點開最上面的聊天框,“我已經到家了,麻煩把房間裡的監控關掉。”
“好,下次不要這麼晚還出去。”
何挽晴這才走進房間,找了塊布,拖著凳子,將布蓋在攝像頭上。
這才將生綠拿出來,“要不要將你放在水裡?”
“不用。”
“那你先在房間裡待會兒,我去洗澡。”
“好~”
嘩啦啦的水聲中,何挽晴抬手抹了下臉。
很快,她的情緒也跟著熱水,一起沖走了。
換上睡衣,抹上草莓味的身體乳,何挽晴覺得睏意和疲憊襲來。
她走出浴室,點了一個甜甜的香薰,然後大手張開,往床上一倒,翻著身拿毯子,側過身,才發現生綠繞在牆角的棕熊身上。
“對不起,剛剛心情不好。”何挽晴伸手扯了扯生綠的小葉子。
她摸的葉子伸長卷在手上,“沒關系,會過去的。”
“還疼不疼?”
“不疼。”
“明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上學?”
“好!”
·
第二天早上六點半。
鬧鐘響地第一聲,床頭伸出一個細白的手,精準地將鬧鐘按掉。
幾個呼吸後,床上坐起一個人,是穿綠裙子睡衣的何挽晴。
齊肩的頭發四散下來,坐著一動不動,這賴床的勁兒,才有點兒像一個不想上學的高中生。
第二個鬧鐘響起,何挽晴閉著眼睛掀開薄毯,摸進洗漱間刷牙洗臉。
幾分鐘後,清醒的何挽晴紮上馬尾,換上校服,收拾書包。
這才想到了生綠,“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上學?”
“好哇。”
它挪到何挽晴伸過來的手上,盤在她的手腕上,把自己當成一個木鐲子。
何挽晴提著書包,在房門前深吸了一口氣,才開啟門。
她的房間在廚房的斜對面,廚房是開放式的,能看著哪裡已經站著位帶圍裙的短發女士,是她媽媽。
“晴晴出來了,快吃早飯,已經弄好了。”她一邊說,一邊看了眼鐘,6.45分,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