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靈心至,他突然低頭。
果然,下一秒,耳朵被柔軟的小手握住。
徐笑之發現黃色的貓耳似乎不受北山控制似的,明明在她的手心蹭來蹭去,萬般“勾引”著她。
耳朵的主人卻紅著臉顫抖著身體,讓她不要再玩了。
正當她準備狠狠揉搓時,貓耳咻地從北山腦袋上消失,北山臉上更是一臉的乞求,“之之,吃飯了。”
“那好吧。”
吃飯時,徐笑之專心致志地解決桌上的餐食,北山就在餐桌上看著她吃飯,她剛吃完一碗,北山就幫她盛好了下一碗。
“你不吃?”
北山搖頭,捂著自己的脖子不說話,腦袋上的貓耳又冒出來了。
徐笑之咬著筷子,歪頭看他,“你捂著脖子做什麼?”
剛說完,她就後悔了。
北山放下手,用看向負心人的眼神直直地看著她,“之之你都忘了嗎?”
“這裡,”他的喉結上印著那麼清晰的牙印,“是你咬的,要負責的。”
天殺的,這年頭還有要女方負責的!
可惜做錯事的人理不直氣不壯,徐笑之一下子羞紅了臉,避開他的視線,支支吾吾地道,“可是你……你也……”
“也什麼?”北山變得循循善誘,溫柔地引導徐笑之說出接下來的話,“之之,你要說出來,不要讓我猜你的心思,我怕猜錯。”
這種事情也要說的嘛?
徐笑之氣鼓了臉,虛張聲勢,“誰讓你先親我的,我回敬一下怎麼了?”
“你有意見?”
北山眉眼彎彎,去拉她的手,“沒有意見,巴不得多來幾次這樣的回敬。”
他接著問,“那你……為什麼不理我了,之之,你別騙我,我能感受到。”
動物生來警覺,不讓他睡在木屋的那個晚上,她的態度分明有很大的轉變。
正打算敷衍過去的徐笑之:……
“而且,你都這麼對我了,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他又露出犯規的楚楚可憐,“我們現在算得上戀人嗎,之之?”
“什……什麼戀人!”她情緒激動,一下甩開他的手,逃也似的從飯桌上離開。
“之之,”北山拉住她的手腕,“不要這樣,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告訴我好不好?”
他直視著徐笑之的眼睛,緩緩開口,“你明明也是喜歡我的,對嗎?”
徐笑之背過身子掙脫,卻發現他的手緊緊箍著自己,索性自暴自棄地開口,“你知道什麼是人類之間的愛情嗎,你自己也說了,一開始是為了恢複靈力才呆在我身邊。”
“那你怎麼知道現在對我的喜歡,不是你的大腦為了恢複靈力,欺騙你的一種手段?”
“人妖殊途,我是人,你是妖,人類壽命對你來說短短幾十年,也許我現在青春正好,那等到十年後、二十年後,怎麼辦呢?”
她背對著北山,聲音中已經帶上了哭腔。
北山松開手,站到徐笑之面前。
她原本就蒼白的臉配上通紅的眼睛,看起來像被拋棄的小可憐。
他雙手握住徐笑之的肩頭,鬆了一口氣,“原來,之之你也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