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嘛,怎麼半天不回我啊啊】
江上晚按著發了條語音條:【現在半夜十一點,你說我在幹什麼?我躺在我小男朋友懷裡準備睡覺。】
【......你真行】
她切掉螢幕,轉而發給喬雨晴:【怎麼樣,之前的事處理好了嗎】
那邊過了很久才回複:【好了,他不敢發,就是還在纏著我求複合】
【那就好,沒事就好,早點睡】
【上晚,方良晨前段時間又找過我一次,說你戀愛了,和之前一起喝酒的那個學生?你應該沒動真心吧,就是玩玩的吧,你們差距太大了】
江上晚眉間閃過一絲不滿:【方良晨又找你說什麼了?】
【就說你談戀愛什麼的,讓我勸勸你別想不開,自降身段】
江上晚在心底輕嗤一聲,真是下作手段,分明是故意將她談了差距大的戀愛物件的訊息宣揚出去,想讓她在朋友異樣的眼光中感到難堪,畢竟這是家境懸殊,而且小她整整12歲的學生。
可惜現在的她並不在乎這些,他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學生時代那點無所謂的自尊上,多麼稚嫩可笑。所有人都在前進,他卻好像還留在洛杉磯的原地。
【我知道了。你不用理他,我把他罵了。】
【沒玩,是在談戀愛】
時餘摟著她的力度逐漸加重收緊,在她額頂輕輕一親。他們貼的更近了。
“怎麼了?”江上晚放下手機,翻身和他面對面貼緊:“這麼快又想我了?黏人小狗。”
時餘抵上她柔軟小巧的鼻尖,她的鼻樑上有一抹弧度,是一抹很特別的鼻峰,讓她的五官骨相更加明豔。
他們拉近的距離能感到彼此灼熱的呼吸打在對方的臉上,有些細微的癢,江上晚輕輕蹭他:“你好像很開心。”
“很開心。我看到了。”時餘攬著過於纖細的腰,懷中的人美好到讓他有些沒有實感:“晚晚說你在和我談戀愛。”
“對呀。”江上晚說:“沒有撒謊的必要。”
從他第一次在江氏拿錯咖啡時,他給她留下了初始的悸動感。從他送她去醫院看胃病,在夜晚的馬路旁將她護在身後,打了性騷擾的猥瑣男時,他給予了她難得感受到的安全感。從他獻上那份他全部家産的二分之一股份開始,他已經真正扣動了她的心門。
江上晚必須承認,他的存在是特別的。沒有利益糾纏,權衡利弊,就僅僅是互相吸引並且緩緩靠近。
“不真實,像做夢一樣。”時餘說:“你太好了,你再也別想跑掉。”
“哪裡不真實了。連八位數的流水你都能坦然接受,談個戀愛而已哪裡不真實?”
他起身堵住了她的嘴唇,用這個吻來代替答複和疑問。舌尖不由分說撬開她的口腔和唇齒,找到隱藏著的滑膩口舌用力糾纏,勾住那抹柔軟,吞掉她全部的呼吸和香氣,用力的吮吸交纏。
他用力吸了一口她的舌尖,聽見她細微的嘶痛聲,唇瓣緩緩和她分開,盯著她濕潤的下唇,用手抹去一抹勾帶出來的銀絲。
“我愛你,晚晚。”時餘用手臂撐著身子和她拉開一些距離,溫柔的望著她。
江上晚閉上眼,抓住他後腦勺的栗色碎發,按下他的頭重新加深了這個吻。他們仿若饑腸轆轆的惡狗,對著眼前唯一的食物拼命攻佔,直到掠奪對方的每一寸氣息,才氣喘籲籲停下來。
……
飛機落地海市機場,剛出機艙便被席捲的冷冽寒風吹的渾身顫慄。
白茫茫的雪地夾雜著肅穆蕭瑟的北風吹來,讓昏昏欲睡的江上晚霎時清醒。十二月底的海市已經是冰天雪地,剛下過一場鵝毛大雪,將城市鋪滿銀裝素裹。
零下的寒冷天氣和江城的溫暖冬日截然不同,這裡的冰冷更加凜冽直接,冷的刺骨,連風都夾雜著一股淡漠的氣息。
時餘伸手扣上江上晚的羽絨服帽子,邊摟著她邊替她擋風往前走:“海市冬天很冷風又大,和江城不一樣,一定要戴好帽子,不然吹到臉很容易疼痛。”
江上晚本來準備帶無帽的短款皮草和絲襪過來,被時餘堅持換成了連帽長款羽絨服和超厚款打底褲。
他們在休息室等待接應的車過來,這次沒有助理出門隨行,所有的行李都在時餘手裡拉著。
江上晚聲音悶悶的:“這也太冷了,這麼冷的天氣人真的能生存嗎?”
“當然能,現在還沒到最冷的時候,最冷的時候能到達零下三十度。這邊的冷是幹冷,直接刺骨,但是沒有濕冷磨人,等到進了室內有暖氣後,就會舒服很多,所以我們這邊很多人都在羽絨服裡穿短袖。”
“羽絨服裡穿短袖?”江上晚感慨:“真是個神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