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晚還特意約了一頓體面的飯,出於對他的信任給他重新當面解釋的機會,可如今他這種破罐子破摔的話術讓她感到強烈的不適。
“好的。”
一股無名火在胃裡翻騰,江上晚盡力讓體面維持到最後一刻,用濕潤的餐巾擦淨十指,隨即提起大象灰色birkin站起:“那麼這頓飯祝你用餐愉快,服務生,check out,記我房賬。”
沒有等他回應,她踩著細高跟頭也不回的離開。
時餘望著她決絕的背影,喉間一緊,事情正在以過於突然的形式往最壞的方向發酵。他不懂為什麼突然這樣,但直覺告訴他他必須立刻追過去。
他先是連忙阻止服務生結賬的動作,自己重新付款,才匆匆抓起手機向江上晚追去。
可樓層的紅色數字閃動變化,此時江上晚已經下了電梯。有結伴而行的許多男女在邊優雅攀談,邊排隊等待電梯重新上升。
“你們樓梯在哪?”時餘眉頭緊鎖,隨手抓住一個服務生就問。
“啊.....?先生您好,前面直走左轉安全出口處右手邊。”
幾乎是飛奔而去,時餘三步並兩步跳下無數樓層,到達一樓後江上晚正在跨步走出大門。
顧不得體面形象,他推搡開人群,攔住她要繼續離開的動作,一把擒住她纖細的手腕:“你把我當什麼了?”
驟然出現的肌膚接觸讓江上晚心下一驚,被攥住的手腕有輕微的痛感,她皺眉回身看過,只見時餘不知何時追了下來,正面色紅潤,氣喘籲籲的質問她。
“什麼?”她沒聽懂他在說什麼。
時餘唇角緊繃,一言不發拽著她的胳膊走到附近的牆體陰影處,一把將她的背緊推向牆面:“我問你把我當什麼了。”
“好涼。”江上晚穿的輕薄,後面驟然和牆面緊貼,夜晚的牆面冰冷刺骨,眼前人呼吸灼熱,形成極其鮮明的對峙。
她輕輕嘶了一聲:“你幹什麼?”
時餘只好伸出手臂攬住她,將胳膊墊在她的後背,在她柔軟的身軀和堅硬牆體間撐出間距。可他另一隻手仍緊攥她的手腕,甚至順著這個姿勢連帶著拽起她的一整隻胳膊,半曲著按到牆上,垂頭看她:“告訴我,為什麼生氣。”
“你把我當什麼了,一條狗嗎?高興了叫過來,不高興就走。”時餘嗓音沙啞,他用身體圈住禁錮她的身軀,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你放開我。”江上晚用力想掙開,她還沒有和他發脾氣,他在發什麼瘋?
“回話。”時餘盯著她的脖頸,由於她掙脫用力,有筋骨湧現,鎖骨也微微發紅,白天鵝正在因他而染上顏色。
這點陰暗的想法讓他有些興奮,他松開禁錮她手腕的手,轉而撫上她脆弱纖細的脖頸。
“不應該是我先生氣嗎?”江上晚有一瞬彷彿她好像從未看透過面前人:“你背信在先,我都沒有找你的麻煩,還給了你那麼久自己前來找我解釋的機會。”
“我哪裡背信。”時餘不明白,他連最重要的股份都捧到她掌心裡。
“放開我。”江上晚初次意識到身高壓制的震懾力,她不想再糾纏,“我不想說。”
時餘握住她的脖頸,細的好像一掐就斷。
他能感受到掌心下有溫熱血液緩緩流過,和清晰的脈搏在起伏跳動,她在緊張。
“我是你的狗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