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半途醒來的天內女士的要求,目前在高專的宿舍內。”鐘離回答。
“這與我無關吧?”狀態同樣不太好的伏黑甚爾慢慢地說。
“作為伏黑先生讓我錯過小作重要時刻的懲罰。”鐘離給出了無懈可擊的理由。
於是還沒等兩個幹架人士緩過勁,他們就被鐘離拎到了夏油傑和天內理子所在的宿舍之中。
當夏油傑看到五條悟的狀況的時候,他頓時瞳孔地震,又看了看旁邊也掛了大彩的伏黑甚爾,最終把視線落到了鐘離的身上。
“鐘離先生,這是?”黑發的咒術師困惑地問。
“一點小摩擦。”鐘離說。
……這是一點小摩擦嗎?悟可從來沒有被打成這樣過,而且“術師殺手”看上去快掛了!
雖然內心在咆哮,但是表面上還是維持著冷靜的樣子,夏油傑向他們介紹起了身後的少女,說:“這是‘星漿體’天內理子。”
站在窗邊的少女,因為被提到了名字轉過頭看了幾人一眼,然後幹脆利落地鞠了一個標準的90度的躬,就又放空式地繼續向窗外看去了。
“這個‘星漿體’……性格有些怪啊。”五條悟對著夏油傑小聲說。
“從剛才到現在只跟我說了三句話。”夏油傑也小聲回應:“倒是挺有禮貌的。”
“她為什麼不願意進結界裡?高專並不是完全安全。”五條悟提到了重點。
“說是不久之後就要‘同化’了,想多看看外面的風景。上邊讓我們盡量滿足她的要求。”夏油傑解釋了起來。
話說到這份上,五條悟也沒再繼續探究,暫且同意了“星漿體”少女的要求。
因為兩個咒術師肩負著保護“星漿體”的責任,他們決定輪流在這個房間裡進行看護,直到“同化”日期的到來。
鑒於五條悟現在的情況,第一晚守夜的是夏油傑。
夜晚到來,夏油傑拿了一本書,一邊時不時翻看,一邊關注著天內理子的動向。
那個少女仍舊待在窗邊,只是因為站累了所以拿了把椅子,換成了坐著的姿態。
“外面到底有什麼?”見對方維持著這個狀態幾乎一整天了,夏油傑忍不住問道。
綁著辮子的少女轉過頭,簡短地說:“月亮。”
……這天沒法聊。
雖說如此,從接到守護“星漿體”的任務以來,一直盤亙在心頭的疑慮,還是促使夏油傑提出了第二個問題:“你這麼喜歡外面的景色,為什麼會答應‘同化’?”
這次少女沒有像之前一樣立即回答,而是面無表情地看向了眼前的黑發咒術師,想了想,說:“這是我誕生的理由。”
“如果你作為天內理子,而不是‘星漿體’活下去,就會有其他的理由。”夏油傑說。
他並不是在故意搞少女的心態,是真情實感地這麼認為。
“星漿體”與天元的“同化”,說到底跟“獻祭”類似,為了咒術界的安穩犧牲一個無辜少女的生命。
要是本人並不願意,或許還可以再想想其他辦法。
“生命是多樣的。”少女伸出手,試圖接住月亮的光輝,說:“世界上有千年的樹木,也有朝生暮死的蜉蝣。就算將樹木所沐浴的日月之輝,照射到蜉蝣身上,也不能使它擺脫原有的軌跡。”
“可你是人類吧?”夏油傑說。還有幾十年壽命可活的那種人類。
“不是普通的人類。”少女搖了搖頭,說:“我是‘星漿體’。”
在說完這句話後,少女又恢複了原先的姿勢,稍稍仰起頭,望向了浩瀚無垠的星空。
在夏油傑嘗試與“星漿體”少女交流的時候,鐘離和五條悟與“術師殺手”的“較量”也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