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既明不假思索地說道：“厲總，你說什麼？我不太明白，陳董是誰啊，我跟任何人都沒衝突的, 在我看來，任何事情都能合作共贏……”
聽著方既明睜著眼睛說瞎話, 厲元武才明白，對方也是一條小狐狸，他只能挑明瞭說道：“方董, 飛訊、微博、眾尋網、百度、360……這些網路輪番炮製輿論，你說你不知道，這……說不過去吧？大家都是明白人, 就不用藏著掖著了。”
方既明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道：“我還是不明白。”
這是打算寧死不屈了。
厲元武苦笑道：“不管怎麼說，陳董都是我們國家的商業教父，給個體面也不為過吧？”
要是四年前的方既明，肯定是直接開罵了，這人是多恬不知恥啊？但現在的方既明，早已磨去了稜角，他知道，要跟老狐狸鬥，就不能跟著對方的節奏走。“厲總你在說什麼啊，我根本聽不明白。這樣，有空我去珠市找你喝茶去，現在我準備去香江了。你聽，飛機在催我登機了，就這樣吧。”
掛電話，關機, 世界都清靜了。
然後, 方既明拔卡，換上了另一張卡，這是方既明為了避免麻煩，辦的第二張手機卡。雖然手機也有雙卡雙待的功能，但方既明此刻也只能用一張卡了。
厲元武在自己的辦公室，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要知道，憑藉著他在網際網路界的影響力，鮮少有人不賣他面子的。現在他出來做和事佬，居然還被人拒之千里之外了？這是怎麼回事？
於是，厲元武給陳大磊打電話：“陳董啊，我剛剛給方既明打電話了。”
陳大磊的聲音好像衰老了十歲一樣：“哦？麻煩厲老弟了，怎麼樣，方董怎麼說？”
“方董是裝傻扮懵，根本不管我說什麼，他都推說不知道。”厲元武無奈地說道，“陳董啊，你想一想，是不是哪裡得罪他了？”被人起底，還起得這麼徹底，差點沒送進監獄去，這要不是深仇大恨，估計也沒人會做吧？
特別是在成王敗寇的商業戰場上，這麼歇斯底里的用極端手法，確實不多見。
陳大磊苦笑道：“我跟方董，也不過是正常的商業競爭而已，我並不清楚哪裡得罪了他……”
這話是真的，陳大磊得罪了很多人，但那些都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人。之前，方既明在他看來也不是什麼得罪不起的人，但現在陳大磊明白了，這就是一個滾刀肉，根本不帶怕的。而且，對方的輿論力量強到讓陳大磊心驚膽戰，他有訊息渠道，說已經有人在查他了。
這還了得！
陳大磊不得不找人說情，準備屈服了。
這就是老狐狸，事不可為的時候，要“能屈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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