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想了。”三娘拿了果脯堵孟欣慈的嘴。
孟欣慈笑著嚼著果脯,對著三娘說道:“別怪我了。”
“我可是知道,孟謀士有孕的事情,中州城的官有多重視,他們這麼重視,就代表陛下重視,不能出閃失,孟謀士的事情我也聽了,簡直冒冷汗。”
孟欣慈:“我這麼做都是為了我的律法。”
三娘疑惑:“要這麼出生入死嘛?也太辛苦了。”
“其實說到底,律法的實現,靠嘴說是沒用的,即使律法已經頒布,也有很多人反對,我這麼拼命,實際上是為了權力。”
三娘驚訝。
“只有權力才能讓反對的官員閉嘴,也能讓反對的百姓閉嘴,讓維護我的人更加維護我,只有這樣才能長久,才能真的實現我心中所想。”孟欣慈笑著:“這次,我的律法應該沒有人敢反對了。”
泰州城,將軍府。
韓坊對著燕朝唸叨:“敵將首級,救助三十萬大軍,深入敵營獲得泰州城情況,破除吳道計謀保住陛下皇位,現在如此順利的攻城,都離不開孟欣慈,再加上她有孕,孟欣慈此時無敵了,誰敢惹她?陛下還沒怎麼樣,這幾十萬的大軍就先不願意了,甚至很多瑞國的百姓更加覺得孟欣慈神奇,快奉為神人了。”
燕朝斜眼看著嫉妒的韓坊。
韓坊罵道:“這混蛋孟欣慈,魏元境早就到軍營附近怎麼不把他綁過來,真是想把功勞全都攬過去,拖著有孕的身體還去敵營,用未出生的孩子威脅陛下,還好保住了,不然陛下氣急,我都可能會死。”
燕朝嘲笑:“自作自受。”
韓坊不理會,問起其他:“衛蘭自己一個人和陛下回去了,你不擔心嘛?”
燕朝心虛:“我擔心什麼,我在這裡幫你啊。”
“擔心什麼,你自己清楚,護著衛蘭那麼多次,你什麼時候這麼有耐心了?”
燕朝不理韓坊,起身離開:“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韓坊:“衛蘭怎麼想的?”
燕朝走遠,小聲嘀咕:“她怎麼想我怎麼知道,我又沒問。”
中州城。
黃隱到了,沒有去孟欣慈那裡,而是先處理起律法的事情。
吳道在泰州城,暫時沒有回來。
衛蘭問:“仁州城的事情,陛下要如何處理?”
黃隱:“大牢內的男子全部處死,抹黑阿芸律法的女子全部處死,阿芸的律法誰也不許忤逆,剩下的女子放回去,若是再犯,也全部處死,此事宣揚給所有城池,讓其效仿。”
“那玉州城刺史之子。”
“刺史之子處極刑,效仿之人同理,玉州城刺史,包庇其子行兇,念在有功,只撤掉官職,若是反抗,殺。”
衛蘭看到周圍的人沒有一個敢說什麼。
黃隱:“還有國子監的事情,官家的女子若是因為女子身份不送進去,官員降品階,若再不送,直接撤職,連帶家眷永不能在朝為官,剩下的事情也都按照阿芸的律法處理,今日全部做完,如誰再敢說廢除律法之事,誅三族。”
眾人:“是。”
黃隱處理好事情已經是晚上。
去找孟欣慈的路上,黃隱的心情有些忐忑。
當初許的承諾又打破,這次又差點失去她,黃隱忽然覺得自己沒臉去見孟欣慈。
走到門口,三娘出來:“參見陛下。”
黃隱問:“阿芸呢?”
“孟謀士睡著了,知道陛下要來,裡面還留了兩盞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