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誰有偏頗?”白久興教訓起衛蘭:“話可不能亂說,你這樣的身份,在我國可不是公主,還是衛明的家眷,也有隨時背叛我們的可能,庶民身份還是孟謀士法外開恩,你才能獲得,現在還在這裡說我們官員有偏頗,真是大膽。”
衛蘭偷瞄了一下黃隱的表情,無人撐腰不敢說話。
黃隱念著衛蘭寫的事情:“玉州城刺史之子,不滿妻子年老,命其服毒自盡,妻從之,刺史之子與新歡成婚,婚喪同天。後嫌新婦圓潤,故技重施,新婦不從,刺史之子以其父母性命威脅,新婦聽從,新婦死,則又換之,玉州城其餘男子也有效仿。刺史之子,在朝為官,任玉州城司馬一職,其父包庇,不覺其子有罪。”
黃隱看到玉州城刺史的大名,翻了燕朝給的經折書,玉州城刺史未換,亂世有功,百姓衣食皆有富裕,城中豪強拔除,玉州城太平,百姓多數贊譽。
白久興上前說道:“陛下,衛蘭寫的是玉州城刺史之子的兩任妻子都被勸說自盡,也無法給刺史之子定罪,怪只能怪女子耳根子太軟,要說只能說,刺史之子品德不算高尚。”
“不算高尚?”衛蘭說了話,黃隱看去並未阻止。
衛蘭看著白久興帶了氣惱:“你自然不知道女子處境,所以才如此說,喜新厭舊,又讓人去死的小人還能在朝為官,百姓效仿不加制止,女子冤屈無處訴說……”
白久興打斷衛蘭說道:“放肆,你敢這麼和我說話。”
黃隱:“你不也沒正式封官嘛,現在也是庶民,她也是庶民,怎麼不能和你說話?”
白久興住嘴,衛蘭不在白久興身上浪費口舌,對著黃隱彎了腰:“陛下,此事已經在玉州城蔓延,不制止會一發不可收拾,女子更是抬不起頭,這與孟謀士的律法背道而馳。”
白久興:“但玉州城刺史有功,你要此時處死他的孩子,未免寒心啊。”
衛蘭瞪著白久興:“吃女人的人,才會覺得寒心。”
白久興不屑:“不論女子還是男子,勸說致死,在其他律法上也治不了玉州城刺史之子的罪。”
“是威脅。”
“你能拿出威脅的證據嘛?”
衛蘭不能,無法反駁。
白久興:“女人真是天生軟弱。”
“我們不軟弱,是你覺得我們軟弱。”
白久興和衛蘭兩人各自氣憤。
不止這一件,所有城池,衛蘭發現的問題都在上面,皇家的態度,就代表以後這些城池都要如此效仿。
黃隱心中有了主意,剛要說話。
外面來了士兵:“陛下,周將軍讓屬下傳令,周將軍已經找到能解毒的城池,眼下正在前往攻打。”
黃隱驚訝:“對面多少人。”
“約有十三萬。”
“環鐵軍有五萬,周將軍只帶了三萬人。”
黃隱忽然心裡有不安,外面士兵來報。
“陛下,吳副統領派屬下傳令。”
黃隱心提了上去。
“吳副統領已經找到能解毒的城池,現在正在前往交涉,對方想要投誠。”
黃隱忽然沒了動作,反應過來後心一沉:“知道了,你們下去吧。”
“是。”
士兵離開,黃隱對著衛蘭和白久興說道:“你們也下去。”
衛蘭,白久興:“是。”
黃隱皺眉難過,心裡有些委屈。
眼下若是被弟弟的功勞蓋過,則皇位難以安穩,弟弟若是得了解毒的方法,很可能還會謀反。
黃隱想到這裡,心裡念著:你快回來幫我啊,阿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