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他問我話,我遲疑了一下。”
“什麼?只是遲疑一下就要捱打?”
孟欣慈起身要為三娘鳴不平,三娘拉住要走的孟欣慈,說道:“別,主子,我其實……”
“我知道你是監視我的,每日都要和他們說我的情況,你不必愧疚。”
“那主子也別去。”三娘小聲說道:“主子是女子的事情我沒說,別讓他們發現了,要不然他們也會打主子的。”
“傻子。”孟欣慈低下身子,看著三娘臉上的傷,心疼地說道:“就算說了,他們也不敢對我如何,我既然告訴你我是女子,就證明此事我不怕被揭發,你怎麼這麼傻啊?”
三娘低頭。
孟欣慈無奈嘆了口氣。
三娘抬頭看到孟欣慈鬱結的樣子,笑了一下。
孟欣慈厲聲:“還笑。”
三娘忍不住。
孟欣慈又嘆了口氣,三娘鼓起勇氣問道:“主子,讀書嘛?”
“讀。”
孟欣慈給三娘讀完書,見三娘乖巧問道:“你是中州城的人,還是瑞國皇帝帶來的?”
“是中州城的。”
孟欣慈疑惑:“他們怎麼會選你?不怕你把事情都告訴我嗎?”
“三娘不知。”
孟欣慈回想:“來這裡,除了你和樂人們,我還沒見到其他女子,甚至平常在將軍府內的男子也只有士兵。”
“因為都被殺了。”
“我知道,幹將軍的家眷都沒了。”
“不止。”
孟欣慈疑問。
三娘說道:“這裡的副將們,還有家眷,全都沒了,我記得陛下大發雷霆,帶著親信,一家一家走,去了全部屠殺,鬼哭狼嚎的,第二日有人大著膽子進去,發現屍體都沒了。”
孟欣慈更加不解:“屍體不見了,殺了就抬走了?”
三娘點頭:“都這麼說。”
“都?你還認識這裡的誰嘛?”
“聽士兵說的,我和姐姐都在軍營內生活。”
孟欣慈意識到三孃的身份,問道:“有多少女子在軍營?”
“本來有幾千,但現在就剩下我和姐姐了。”
孟欣慈驚詫:“那些人呢?”
“也被陛下殺了。”
孟欣慈不語,心裡將衛明劃分到了最低處,想來瑞國打仗也有些年頭,孟欣慈不覺得他身邊沒有官員勸說和獻計,但暴君喜怒無常,殺人洩憤也只道尋常。
孟欣慈正想著,耳邊傳來三孃的細語:“主子,你有辦法救姐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