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
程文對孟欣慈的說法存疑。
孟欣慈忽然想到什麼:“我記得軒轅將軍和我說過,瑞國皇帝已經瘋魔。”
“確實不尋常。”程文忽然意識到問題所在。
兩人對視,孟欣慈說道:“程副將,我交代你一些事情,以防萬一。”
晚上,宴會。
二樓景色,孟欣慈落座,往下一看是妙舞清歌,輕音傳來,到了耳邊動聽又不煩擾。
白瓷盛桌上珍饈,高腳杯中有葡萄酒漿。
孟欣慈好奇著桌上沒見過的食物。
對面的任嚴開口:“孟使者,我等投誠,情真意切,只等貴國陛下前來,掌握城池,到時把酒言歡,豈不快哉。”
孟欣慈笑著:“任將軍的美意要晚一陣兒了,只說投誠,這中州城的情況我等也不知曉,其餘人還未看到,怎麼今日只有任將軍一人啊?”
任嚴笑了幾聲:“原來的部將都在大牢裡,等著問斬,我的人暫時還未選好。”
程文也不允許參加,孟欣慈覺得任嚴謹慎:“任將軍,我對瑞國的皇帝有所好奇,任將軍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嘛?”
任嚴抬起頭回想著,眼裡的思緒不明,張口說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瑞國皇帝衛明,是天地之子。”
孟欣慈眼裡閃動,知曉瑞國皇帝不在乎百姓生死,但沒想到如此不在乎,當著他的面,孟欣慈罵道:
“暴君。”
任嚴垂眸笑了一聲,說道:“孟使者,這話要是在瑞國國都說出來,要誅十族。”
“那我便沒說錯。”
任嚴斂容,面色甚是難看。
孟欣慈不在乎他的情緒,問道:“任將軍為何叛國?為何不叫援軍?”
“丟了十五座城池,即使援軍到場,也改不了被屠城的下場,所以還不如將城池交給你們,還能有一條生路。”
“但你們關閉城門,也可以隨時放訊號,讓援軍過來,甚至城內還有十萬士兵,只要戰勝,一切都不是問題。”
任嚴笑裡藏刀:“是啊,若是沒有孟使者的話,確實可以拼死一搏。”
孟欣慈:“是我國將軍勇猛,我只是讓他們開了城門,城內士兵眾多,取勝靠的是士兵的能耐。”
“孟使者自謙了,若是沒有你,我絕不可能讓你們如此自在。”
孟欣慈心一沉,忽然二樓進來一排士兵,抽刀對準了孟欣慈。
孟欣慈瞥到下方歌舞未停,生氣又無奈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未嘗過的美酒。
看到孟欣慈淡然,任嚴疑問:“你不怕嘛?”
“我是使者,瑞國應以禮待之,不可折磨殺死,瑞國皇帝。”
衛明沒想到自己的身份暴露,震驚地站起:“我殺我這樣的戲碼都沒騙過你嗎?”
“我也沒有想明白,瑞國皇帝為何要讓人紮自己的草人,砍頭給百姓取樂。”
孟欣慈瞬間感受到衛明的威勢,覺得脊骨發冷。
衛明緩緩開口:“殺了朕,他們被如何對待都不能有怨言了。”
“屠城也要師出有名,原來瑞國皇帝殺人也會內心不安啊。”
戳中內心想法,衛明拿過身邊士兵的刀,一刀砍向孟欣慈脖頸。
劃過的刀鋒聲,在孟欣慈耳邊停下,刀刃近在咫尺,讓刀刃旁邊的脖頸發麻,孟欣慈壓制著顫抖的身體,沉默著,怕說話也有顫音。
衛明看出孟欣慈在害怕,笑著說道:“孟使者,你年輕氣盛,想必未經過如此場面,不知你聽說沒有,瑞國愛打仗。”
孟欣慈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