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隱疑惑:“為何?先生有大才,在朝做官無人不服啊。”
百官附和。
司馬浦笑著:“謝陛下誇贊,草民一生奔波,在各地教習學子,但也只是教習書中道理,臣今日見我的學生在朝為官,甚是喜悅,但草民怎麼沒想到,臣教的女子也能身居高位。”
孟欣慈垂眸。
司馬浦說道:“孟芸是好友之女,她所作為是草民教導所致,她今日能站在朝廷之上,也就說明女子也願求學,草民這些日子和百官盤查我國現狀,發現最大的問題還是賢士過少,由於迫害,百姓求學無路,所以草民想在各地開設學堂,想要不分年齡,不分高低貴賤,不分性別,都可到學堂聽學。”
孟欣慈聽到不分性別,忍不住看向司馬浦,眼裡有動容。
司馬浦跪地:“陛下,請支援草民此舉。”
就在黃隱正嘆司馬浦的品德之時。
韓坊站出:“臣反對,皇家,百官,百姓,如此順序不可打破,若是司馬先生開設不分貴賤性別的前例,那國子監要如何自處,賢德之人要在皇權下賢德,不可僭越啊陛下。”
黃隱本要答應司馬浦的請求,韓坊的話又讓黃隱難以反駁,黃隱看向孟欣慈。
孟欣慈看著壞事的韓坊:“韓宰相,司馬先生之舉並非是打破權力,諸位若是自家有適齡子女,要在哪裡學習?”
吳道:“那自然是在家教導,找有學問的先生,請到家裡來。”
相盛明:“我會送到國子監吧,要是女孩兒,也會請人來講書。”
周承天:“大多都會在家裡設私塾,請人來教導。”
孟欣慈:“那也就是說,諸位不會將孩子送到司馬先生的學塾裡面上學了。”
百官瞭然,孟欣慈看向韓坊:“司馬先生雖說要不分高低貴賤招收學子,但百官不會將孩子送過去學習,所謂階級已在人心,司馬先生的賢德還在皇權之內,韓宰相沒有阻止的道理。”
韓坊未言。
孟欣慈:“學塾未有百官之子,但卻能普及到百官家眷之中,若有人覺得新鮮去聽去看,學了下去,也無妨,一來他們並非正統,無法搶奪正統家業,二來他們學習後以道理約束自身,莫生歹念,就算有官員家眷因此參加科舉,那更是光耀門楣的好事。”
韓坊看向孟欣慈,剛要同意。
孟欣慈:“但國子監確實難以自處,不如趁機將百官家的女兒也送去國子監讀書如何?”
韓坊還未說話。
有官員上前:“孟謀士,若是女子也能上國子監,豈非科舉也要女子參與,此事聞所未聞。”
孟欣慈:“女子靠科舉當官,那是多年後的事情,是否能上,還未知。”
“孟謀士,若是官員不送女子去國子監入學呢?”
“並不阻止,此舉並非強制,國子監也無需為女子特設學科。”
百官思量。
黃隱就要應允之時。
韓坊:“臣反對。”
下朝。
司馬浦的賞賜已給,學堂之事恩準,但國子監讓女子入學之事卻在爭吵中暫時未實施。
孟欣慈來到司馬浦身邊要彎腰施禮:“先生,孟芸不知要如何感謝你。”
司馬浦連忙將孟欣慈扶起,笑著說:“大可不必感謝我,只是我正好有此想法而已,還是你的事跡讓我有感而發,我也只是想繼續教書而已。”
“即使如此,先生此舉也對我意義非凡。”
“那你要好好助我。”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