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動作,孟欣慈帶著人轉身離開,周圍人不明所以,那一對父女在原地愣神目送孟欣慈等人離開。
錢三郎在前面引路,高興地說道:“孟謀士真是心善,像兩位這樣美麗的人,沈不負要是還活著,肯定不會放過的,這片地方,越是美人越不受待見。”
孟欣慈:“劃傷女兒的臉是經常有的事情嘛?”
“也有燙傷,都是沒有辦法,若是不弄花她們的臉,被看上,就完了,前些年沈不負強搶女子後,有的還放回來,那些毒美人的境遇和妖怪一個樣,燒死了不知道多少個,有一次連累了一間染坊,自那以後,人就再也沒放回來過,說是借出去了。”
“那些外貌不出色的女子呢?”
“也好不到哪去。”錢三郎停在一處住所面前,指著裡面說道:“沈不負這裡多豪強,這裡是豪強的住所,現在空了,那些中等的女人都去這裡了。”
“空了?”孟欣慈忽然意識到什麼,問程文:“莫非沈不負的四萬兵,是豪強組成的?”
程文點頭。
孟欣慈思索著。
租了馬車,幾人去往黃清玄的地方。
快到跟前,夏悠然掀開車窗一角,看著外面,疑惑問道:“為什麼有禁軍把手?”
孟欣慈順著縫隙看去,禁軍守住黃清玄的地方,不讓人透過。
程文:“這裡是韓謀士的親信在管制,估計是他們的主意。”
錢三郎說起黃清玄那邊的情況:“黃清玄那裡雖然沒有豪強,但是他計程車兵都愛偷搶,夜深人靜,爬上牆根,進了屋內,他們就開始翻找,屋內人睡著,還不敢醒,醒了就是死。”
錢三郎回想著:“我就是這裡人,前些日子被士兵闖門,半夜進了我屋,我背對他們,冷汗直冒,他們故意在我耳邊說話,引誘我睜眼,刀尖貼面,細語哄我,捱了一刻鐘,身體都被汗水打濕,士兵嘲笑逗樂後離開,我連夜跑到沈不負那邊,現在想起還心有餘悸。”
可現在黃清玄的兵都走了,為何還圍著?孟欣慈想著,馬車也到了位置。
下車後,禁軍守衛見到孟欣慈,問道:“可是孟謀士?”
“正是,我想進去看看。”
守衛行禮後,看了看孟欣慈跟著的幾人,說道:“孟謀士多帶幾人。”
守衛一招手,六個禁軍跟在了孟欣慈的後方。
孟欣慈看著六個禁軍,說道:“卸了鎧甲,刀隱藏,我只是逛逛。”
“是。”
馬車留在守衛處,孟欣慈等人走在黃清玄管制的地方,錢三郎回頭看著後方跟著的六個禁軍,略有忐忑,對著孟欣慈越發恭敬:“孟謀士,這黃清玄的地方我是最瞭解的。”
孟欣慈打量四周,這裡街上的人少,但都是男人,路過人家,偶爾能聽到裡面傳來鐵鏈的聲音。
“怎麼這裡女人比沈不負那裡還少?”
“不夠士兵搶的,五萬士兵再加上城外五萬,女人都來自這裡。”
“十萬兵都有女人?”
“那就不知道了,不過一直來搶,他們都瘋了,什麼都搶。”
邊走著,孟欣慈發現周圍打量的眼神變了,那眼神讓人不舒服。
一個年輕的男子靠過來,對著程文問道:“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