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過來的孟欣慈叩拜,用了皇上的禮儀行了禮。
男子高興:“你懂禮儀,朕欣慰,你是誰?為何而來?”
“我乃豐州城刺史手下楚秦,於前幾日被黃禦史的手下請過來盤點戰利品,昨日逃竄,才來到梅州城。”
“你是朝廷的官員?”
“陛下,在下有苦衷。”
孟欣慈講述起豐州城的殘暴,還有黃禦史的腌臢。
“在下不願和黃禦史這樣的奸臣同流合汙,所以才來投奔梅州城,請陛下收留我。”
“哦?”男子被服侍穿衣:“你所言是否真切?朕聽聞白天的鬧事可不夠體面。”
孟欣慈還未回話,一旁的男子說了話。
“陛下,臣覺得這個楚秦有問題。”
說話的叫蔣尚辰,是這裡的宰相。
孟欣慈心提了起來。
自稱皇帝的男子問道:“怎麼?”
“他白日裡毫無緣由地去扒女人的車,口口聲聲說是陛下的貴人,臣覺得……”
孟欣慈已經在運轉對策。
“他肯定是淫賊,想要歸順陛下好享樂。”
孟欣慈驚地抬頭,並非是因為那人的蠢話,而是聽出來歸順真的可以和女子們享樂,孟欣慈覺得心情不暢。
“朕覺得他不像。”
“陛下,像與不像,丟進女人堆裡就知曉了,來人啊,把她和三十個女子關一夜。”
孟欣慈生平第一次遇到如此混賬的人。
樓閣後方,孟欣慈路過,屋子裡面探頭的全是女人,待到自己被關到一個碩大的院子內,一院子的女子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充滿戒備。
“又來了。”
孟欣慈被這句話刺到了痛覺,到了一間屋子內,裡面的女人站起,孟欣慈過來都躲避。
孟欣慈扯了床上的棉被來到院子內,裹住自己後坐在了顯眼的位置,讓在牆邊探頭過來的管事女人能夠看到自己。
夜晚寒風吹過,運過來的不止寒冷,還有一些女人的哭聲,只覺悲鳴。
一個女人端了一碗熱水走了過來,孟欣慈面無表情地問道:“她們為什麼哭?”
女人一愣,聽著哭聲,半響才開口:“很多,但她們都很堅強,遇到自己的事情也只會悶悶地哭,放聲大哭或許是在哭自己的親人吧。”
孟欣慈抬眼震驚,愣愣地接過這一碗熱水:“什麼意思?”
女人說道:“都沒了。”
想起前面奔跑哭泣的男子們,後方哭聲傳到院外的女子們,老人呢?孩子呢?那些傷殘的,患有疾病的,都去哪裡了?
孟欣慈忽然想明白為什麼梅州城要讓人進來了。
因為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