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取來孟欣慈的賀禮,來到孟欣慈旁邊。
孟欣慈站起,開啟巴掌大的螺鈿漆盒:“珍珠一盒。”
周圍這些糙人有了反應。
孟欣慈又拿起三彩瓷罐:“香料三罐。”
孟欣慈拿起銀壺和一旁的琉璃杯,開始倒酒,香味散發出去,周圍人驚訝的反應裡面夾雜著貪婪。
“李刺史,若不是倉促,怎會只有這幾樣。”孟欣慈說完將琉璃杯遞給被賀禮吸引的李若白麵前。
李若白接過喝下烈酒,驚嘆:“如此辣口,哪裡來的好酒?”
孟欣慈:“這只是冰山一角,李刺史可能不知,這樣的東西都遞不到天子身邊,只能我們消耗。”
李若白聽得明白:“你的意思是還有更好的?”
孟欣慈不回話,目光掃過同樣期待的賓客們。
李若白意識到這裡人多嘴雜,展開笑顏:“楚秦就借給孟欽差了。”
“我不去。”
楚秦的話讓李若白的笑意停在嘴角,消失在眼裡。
楚秦道:“依照律法,城內官員不能擅自出城,違令者按叛賊處理。”
孟欣慈聽到這話,裝作不悅地坐在了位置上,銀壺倒酒,小酌了起來。
李若白冷笑:“楚秦,並非讓你作惡,何必拒絕?”
楚秦說道:“所謂搜刮的戰利品,不過是民脂民膏。”
李若白一針見血:“執拗什麼?你養百姓給我殺,不也接受了嗎。”
孟欣慈頓了一下,看向楚秦,如同風骨斷裂,氣節被吹散,楚秦挺起的胸膛也降了下去。
但這並不是楚秦的錯,孟欣慈連忙打圓場:“李刺史,畢竟是宴會,之後再談吧。”
雖然這麼說,但李若白見孟欣慈把住裝酒的銀壺沒有鬆手的意思。
“孟欽差,楚秦會答應的。”
孟欣慈在李若白身邊小聲說道:“李刺史,不如讓我的將士們試試,保證不會驚擾宴會。”
李若白點頭。
孟欣慈將銀壺推到李若白身邊,後方的將士也將賀禮給到一旁的僕人。
就在李若白給自己倒酒之時,孟欣慈起身對著將士小聲交代著事情。
等回到位置上,一名將士來到楚秦身邊,楚秦還未反應過來,只一下,他便暈了過去,隨後將士扛著楚秦離開宴會,去了孟欣慈的房內。
李若白喝了一口酒,回味後十分震驚地看著手中的琉璃杯:“真如此美味。”
孟欣慈:“現在驚奇還早著呢,沒一會兒李刺史就會覺得此間樂,不思蜀。”
孟欣慈想把銀壺往下傳遞,於是伸手去拿銀壺。
剛碰到銀壺,李若白就把住孟欣慈的手腕,兩人愣了一下。
李若白意識到什麼,松開孟欣慈的手腕,眼神裡透出慾望:“孟欽差,這是我的賀禮。”
“啊,是我思慮不周了。”孟欣慈拿回了手,李若白拿起銀壺給自己倒酒,心裡十分暢快。
宴會途中,孟欣慈和李若白兩人離場。
李若白心情愉悅。
孟欣慈對著李若白說道:“李刺史,這次宴會我還以為會有些新鮮的東西,沒成想就是普通的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