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嫁給他就好了,如果真的能不嫁他,誰又會將劉廣告到公堂呢。
孟欣慈看向王紫玉,就算知道會上演父子相殘的戲碼,還是告了,不然死的就是她了。
手握著刀的劉望歸忽然站起身來。
眾人屏氣凝神。
劉望歸:“娘說得對,父親不是父親,是帶有血緣的鬼,我要為娘報仇。”
劉望歸的刀對準了劉廣。
見到此景,眾人別過了目光,李若白的笑容展開,孟欣慈剛要起身阻止。
外面一聲喊:“荒唐。”
孟欣慈聽出是黃隱的聲音。
黃隱喊道:“妻子被殺,父母兒子被抵命,還要五歲孩童弒父,豈有此理,你們怎麼敢忽視律法,隨意處置?”
在李若白發難之前,孟欣慈站起吼道:“把喊叫之人給我帶過來,我看是誰吵了我的興致。”
孟欣慈後面的將士動了,將掙紮的黃隱擒住,帶到了孟欣慈面前。
李若白看到此景對著孟欣慈說道:“孟欽差果然和下官是同一類人。”
孟欣慈笑著接話:“原來李刺史喜歡這樣的戲碼。”
“這只是我打發時間的娛樂之一,孟欽差,你看地上的孩子和父親皆疑惑,父親疑惑,自己的孩子不應該聽自己的嘛?為何他會反抗?不能為了自己而死嘛?”
“孩子也疑惑,父親不是喜愛自己的嘛?為何要拿自己抵命?糾結來糾結去,人說到底都想自己活,孩子要殺父親,父親要孩子死,也就順理成章了。”
“就連一旁的女人,也都在糾結,眼看她就是不得已而為之,即使不得已卻還是告了,畢竟誰的命都沒有自己的命金貴,呵呵,我就是覺得有趣才這麼幹的,孟欽差覺得如何?”
李若白的話,讓周圍一個年少的官員不自覺地露出厭惡的表情,落到了孟欣慈的眼中。
孟欣慈低聲笑:“其實我是一個更直接的人,李刺史也可以見識一下我的做法。”
就在李若白還沒回話之時,孟欣慈一招手,後方一名將士大步上前,將刀插進了劉廣的體內。
眾人始料未及,有人驚撥出聲。
孟欣慈站起,對著公堂之上的李若白說道:“實際上還是劉廣死了更好,畢竟孤苦無依的五歲孩子,出去也是死。”
李若白反應過來,拍手叫好:“孟欽差,果然不同凡響,不如移步到寒舍,讓一路奔波的孟欽差好好休息。”
“那就如此吧。”
孟欣慈轉身離開公堂,人群中也泛起了嘀咕。
孟欣慈回頭看去,剛剛那位露出厭惡之色的官員正巧看過來,見孟欣慈對視,隨後移開了目光。
待到李若白領著孟欣慈等人去了他的住所,何止氣派,九進宅院。
李若白見黃隱被綁著,他也跟了上來,問道:“怎麼這人還留著?”
孟欣慈順嘴糊弄:“模樣不錯,先玩一玩。”
黃隱一怔。
李若白心照不宣:“我也喜歡折磨獵物,啊,對了,我家夫人最近剛誕下一位小郎君,正在籌辦宴會,孟欽差要賞臉啊。”
孟欣慈想到,那位面露厭惡的官員想必也會參加宴會:“那是自然,如此喜事,我必然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