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士
孟欣慈等人隨著黃隱的軍隊離開了春圍縣。
黃隱和孟欣慈兩人在同一輛馬車上。
靜靜坐在車內的孟欣慈在想如何張口,兩人身份突然懸殊,孟欣慈反而畏手畏腳起來。
黃隱拿出治療傷口的藥膏,放在孟欣慈的旁邊說道:
“和我離開,又是另一個深淵。”
孟欣慈看了看手上被腰帶勒破的傷口,微笑著回道:“那也是能看見出口的深淵。”
黃隱嘴角勾起,如此溫柔親和,孟欣慈不禁對自己的畏手畏腳覺得可笑,面前的人不看低自己,自己反而看低了自己。
黃隱說道:“今晚要經過這一段山路,到分叉路口我們停下,要走一夜呢。”
孟欣慈恢複如常,狡黠一笑:“那今晚我們是睡在這兒嘛?”
“是的,這馬車還算不錯,兩個人睡正好。”
“啊~~”
孟欣慈的語調轉了幾個彎,眼神閃爍,黃隱反應過來解釋:“是清白的睡。”
孟欣慈忍俊不禁:“清白的睡是如何睡?”
“就是各自睡,你明明知曉,還問我。”
黃隱撇了嘴,孟欣慈看得驚奇,這人撒起嬌來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車,你是義軍統領,我是落魄官女。”孟欣慈說著望天暢想起來:“哎呀~這要如何是好?”
黃隱眼神震動。
孟欣慈偷笑,說著勾人的話:“黃統領,你脖頸上的痣我每次看都覺得十分動人。”
“你覬覦我。”
孟欣慈笑出了聲。
黃隱耳朵通紅:“少來,我知你不是那樣的人。”
“和黃統領在一起可說不定。”
張嘴又是接不上話,黃隱懊惱。
孟欣慈去看黃隱撇到一邊的臉,臉也紅了,脖頸也紅了,躲閃時脖頸上的痣一動一動的。
孟欣慈緊盯。
“別看。”
黃隱蚊子聲的話讓孟欣慈意識到自己越舉,故作鎮定,實則羞澀溢位臉頰,孟欣慈咬了一下嘴唇,低聲回了一句好。
兩人都位於馬車一角。
什麼正事也沒說上,白天的疲憊找上身,兩人沒一會兒便各自睡去。
清晨。
岔路附近的小溪旁,孟欣慈淨面後,才抹著藥膏在傷口上。
不顧傷口的涼感和刺痛,孟欣慈思索著之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