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夏茵道,“你若是想著抓了我,欺辱我,看他是不是會跑來救,這完全測試不出來什麼。畢竟,只要是人,他就和您一樣,見到有人陷入危難,都會下意識想要拉上一把。就算您欺負一個素不相識的,他也會出手攔著,作為準姐夫,他不會眼睜睜看您做錯事的!”
“我特麼……”榮驍罵了一句,怔住,反而笑了,“好,真好。那不如你教教我怎麼測試他測得出來?”
夏茵道:“意志堅定的男人,都會掩藏情緒堅定地走自己的路。他是不是跟傅家說真話,是不是會對你姐好,測是測不出來的,只有你姐和他生活了才知道。”
榮驍冷笑。
夏茵道:“榮先生您到底是想怎麼收場呢?您抓了我,測試陸先生。他若是出離憤怒,說明餘情未了,傅家還剩什麼面子?可他若是對我不管不顧,那傅家又是什麼眼光?”
“怎麼說?”
“他若是不管不顧,那說明他是為了利益可以冷血無情不擇手段的狠人,對我是這樣,對你姐也會這樣。”
榮驍唇角上翹,臉上是魔鬼一般的愉悅微笑。
“那照你這麼說,我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大老遠從b城跑來幹了件蠢事?”
“榮先生怎麼可能幹蠢事。我只是想讓榮先生您透個底,傅家和榮家,對陸家這門親事,到底是想要還是不想要?”
“哎?”榮驍雙腿交疊來了興致,“你這話又怎麼說啊?”
“若是要,榮先生您就回去,這婚事誰也搶不去。若是不要,您也別費這事,”夏茵看向了榮驍,語聲淡淡,“你們不要我要。”
“嘿!”榮驍叫起來,“行啊你啊!真什麼話都敢說!你要?你以為沒我姐陸昊就能娶你?”
夏茵道:“榮先生您是男人,傅家也不是一般的人家,做事權衡利弊,以結局為導向不好嗎?他的人是你們的,身價前程與你們綁在一起,利益也是你們的。既然已經做好了選擇,再糾結過去吹毛求疵,不該是榮先生您這身份的人應該做的事。”
榮驍便冷笑道:“你也少拿這屁話說我,我告訴你,小爺我就是看不慣,兩家說定了,眼瞅著要跟我姐年後結婚了,還跟著你大雪天在公園裡摟摟抱抱的!小爺我還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今兒非斬了他這朵爛桃花不可!”
“既然榮先生您心意已決,那,您能說說您想怎麼斬嗎?”
榮驍便又伸手托起她的臉,目光挑剔地打量著:“你這小丫頭倒也識情知趣,還挺牙尖嘴利的,是誰說陸昊的這個女人特別特別乖的?”
夏茵沒有躲閃掙紮,只靜靜地任憑他捏住自己的下巴。
“要說怎麼斬,也簡單。你當回我的女人不就得了!”榮驍道,“他捨不得你不就是因為你清純、幹淨、處處聽他的話!若你成了別人的女人,他還會喜歡嗎?而且這交易對你也不虧,你跟誰不是跟,小爺我也不比陸昊差錢!”
“對不起榮先生,我很貴,您怕買不起。”
榮驍微涼的手指就放在夏茵白皙而頎長的脖子上,整個人湊近前,調笑道:“貴?你出個價,看看小爺我買不買得起。”
“好,既然榮先生執意如此,那您就給您姐姐出個價吧,我只比她少一千萬。”
榮驍掐著夏茵脖子的手一下子用力,怒道:“你他麼說什麼?”
夏茵雖然被阻斷了一點呼吸,但微挑的唇卻呈現出淡淡的冷笑:“我說的有錯嗎?是您自曝身價啊!如您這般興師動眾,將我視若強敵,說明您認為令姐棋逢對手,有輸的危險。我比她少要價一千萬,實在是因為您是她弟弟,要價比她高怕您心理上接受不了。”
“我靠!”榮驍惱羞成怒咬牙切齒,“行啊!比狠是吧?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跟我睡一覺,那小爺成全你,這屋裡這麼多人,跟他們睡一覺?來人,給我按住她!”
四個彪形大漢頓時按住夏茵的雙肩和手腳,榮驍伸手將杯中酒淋在夏茵的頭上。
然後他優雅地起身,在夏茵仇恨的目光中,輕描淡寫地抬抬下巴:“把她的衣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