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峻煒看了看時間,對她道:“你這也打了一個多小時了,今天到這兒,請你吃飯?”
“啊?”夏茵有點懵,請她吃飯?
丁峻煒已經擦了手開始往外走,見她沒動,回頭對她道:“怎麼,不賞臉?要不這樣,我教會你打槍了,你請我吃飯?”
夏茵倉促地向前走了幾步,丁峻煒朝她挑了下眉,頭也不回朝前走去:“就這麼說定了,走!”
即將出門的時候,有員工備好了傘,對丁峻煒道:“丁先生,外面下雨了,給您準備了傘。”
丁峻煒接了傘,撐開,一側身,就把夏茵納入傘下。他轉頭對工作人員說了聲“謝謝”,就帶著夏茵走進了雨中。
秋雨淅瀝,帶著即將入冬的寒氣。
夏茵不自覺打了個寒噤,丁峻煒將傘靠近她那邊,人隨即也靠得更近了。他低頭對夏茵道:“請我去吃西餐?”
射擊場附近是消費娛樂的場所,夏茵第一次被叫來射擊場他們就是在這裡吃飯。
還是上次那家西餐廳。
夏茵穿的是一身休閑的運動服,腳上一雙運動鞋。服務生尊敬地向丁峻煒行禮打招呼,夏茵跟在後面,比服務生都寒酸上好多倍。
丁峻煒很自如地坐下,服務生上選單,丁峻煒貌似隨意地哐哐哐點了好幾個菜,然後點了一瓶紅酒。夏茵清晰地記得上次也是喝的這個酒,一瓶紅酒28萬多。
不過,人都坐在這裡了,對面的人是丁峻煒。論說要是真的要請人吃飯,這是人家的日常消費,不算訛她。而且他應該也知道,陸昊給了她一大筆錢。
於是夏茵便也自如了。人家在a城罩著她,而且還教會她打槍了。請就請吧,交保護費也是應該的!
用餐很是愉快。
丁峻煒開了酒,問她:“來點嗎?”
夏茵搖了搖頭,起身道:“丁先生我喝果汁!我給您倒酒!”
丁峻煒也不勉強,任憑她給自己倒酒,一邊道:“這麼乖嗎,沒阿昊在旁邊管著了,也不敢喝一點?”
夏茵有些靦腆地道:“丁先生,我真不會喝酒。而且一會兒我還有課。”
丁峻煒看了眼時間,晚上六點多。夏茵將倒好的酒放在丁峻煒面前,丁峻煒看了她一眼,狀似無意地道:“什麼課啊?”
夏茵有點拘束,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說道:“防身的課。”
“防身?”丁峻煒帶著笑,甚是審視地看她,“在哪兒上?”
“不遠。”夏茵指了窗外的一個方向,“就是那邊那個俱樂部。”
丁峻煒不再說話,低頭認真地切牛排。
夏茵也跟著低頭認真地切牛排。她學的甚快,已經能夠自如地控制刀叉了。
兩人鄰窗坐著,裝修的隔音效果很好,聽不到外面的雨聲,但是玻璃上有雨水一串串地流下來,在燈光的映襯下,有著柔和的微光。
氛圍安靜。
丁峻煒舀了一勺水晶盤裡的魚子醬,同樣放在虎口用體溫溫熱,然後遞給了夏茵,言語淡淡:“來。嘗嘗。”
夏茵愣了一瞬,丁峻煒那一勺明顯是給自己的,是一個需要自己略微前傾身體湊過去才能張嘴吃到的距離。
夏茵於是笑,她也舀了一勺,用自己虎口體溫溫熱,與丁峻煒像是敬酒幹杯一樣輕輕碰過了一下,而且還遵循著敬酒的禮節,自己的勺子微微低於丁峻煒。
“丁先生請。”
她這是拒絕了。但是給人的感覺是沒看懂而不是不配合,後續的做法畢恭畢敬謙恭有禮,給足了他尊重與面子。
丁峻煒便也笑著消受了,將那一勺魚子醬放進了自己的嘴裡。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