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說點什麼！別這樣看我。”
難堪，這種感覺不只是狂笑，其他來自黑暗宇宙的蝙蝠俠在面對託馬斯的第一反應都是難堪。
每一個蝙蝠俠都有想過，要是他們遇上託馬斯會怎麼樣，他會不會拍著他們的肩膀，說做的不錯？說布魯斯，你是我的驕傲？
可能這就是為什麼狂笑明知這個宇宙有問題，依舊沒有勸阻巴巴託斯的原因。
嫉妒如同藤蔓，瘋狂的在他心裡生長，明明都經歷了小巷事件，為什麼他的父母活了下來？為什麼他可以幸福美滿？
何等的不公啊。
狂笑嘆息著，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做面對託馬斯的準備了，但當託馬斯真的站在他面前時，狂笑還是有了退縮之意。
“…狂笑。”託馬斯聲音沙啞，他今天見了太多的布魯斯，有蹂躪者那樣不顧一切的，也有女性版的。
但最讓他驚訝的還是狂笑，一個瘋子般的布魯斯。
他的布魯斯怎麼會變成這樣呢？明明那是一個那麼好的孩子啊，即使他變成小醜，也應該是瑪莎那樣，為了保護哥譚在黑暗中努力的人啊。
託馬斯上前一步，他想摸摸狂笑，想知道狂笑到底經歷了什麼，想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但狂笑退縮了，他後退一步，但又很快的理直氣壯起來。
他為什麼要恐懼？他又不是他的布魯斯。
比狂笑先撐不住的，是夜梟
在託馬斯出現的一瞬間，夜梟頭都大了。
蝙蝠俠是巴巴託斯入侵宇宙的門，即使眼前這個壯碩的蝙蝠俠不是布魯斯，但他確確實實是一個蝙蝠俠，是蝙蝠俠就有被選擇的可能。
夜梟不可能拿自己的家人去冒這個險。
所以，當託馬斯出現，夜梟第一時間攔在了他和狂笑中間。
“我不是告訴你，沒事去當搜救犬嗎！你來這裡幹嘛！”夜梟咬牙切齒的低聲暗罵，他的眼睛盯著狂笑，小心著他的一舉一動。
夜梟當然看見了他找來的幫手，康斯坦丁正依靠著牆壁，超女王將已經拜託紅色死神的巴裡放在膝蓋上，而這個世界的閃電俠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遲暮的老人。
夜梟什麼都知道，但現在這些他無法補救，他只能指望路德維希打敗巴巴託斯後，結束這一切。
他能做的，只有保證狂笑不會傷害裡面毫無防備的路德維希。
“別這樣緊張啊，湯米，我們一家人可是好不容易才湊齊。”狂笑親暱的呼喊著夜梟的小名，彷彿之前的算計，戰鬥全部不存在。
“別這樣叫我，沒得叫人惡心。”夜梟抵觸狂笑，他恨不得立馬殺死對方，要不是顧及小醜病毒，夜梟根本不會給狂笑說話的機會。
夜梟的抵觸明顯取悅了狂笑，他彎腰狂笑，那尖利的笑聲幾乎刺穿在場所有人都耳膜。
突然，狂笑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的嘴角還保持著不自然的抽動，說出的話卻讓夜梟遍體生寒。
“我也放了一位同盟進去，你猜猜現在裡面是什麼樣？”狂笑暗示性的敲了敲門“嗨，有人在裡面嗎？”
門內毫無響應，狂笑也不在意，他看著夜梟，無奈的攤攤手“看來還沒有分出勝負。”
狂笑話語未落，一隻帶著漆黑手甲的手刺穿了他的胸口，掏出了他的心髒。
這一幕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他們都愣愣的看著那顆似乎還在跳動的心髒，慢慢歸於平靜。
“哈…看來是…我輸了。”鮮血順著狂笑的唇邊流下，他看不見的是，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個漆黑的漩渦，那雙帶血的手，就是從漩渦內伸出的。
夜梟的腦子裡只有一個聲音，路德維希輸了，巴巴託斯要降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