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見他緩步走來過來,壓迫感驅使他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一隻手伸起五指攤開,另一隻手撐地向後退去,撞在了剛才斷裂的大樹樹樁旁,不能再退一步,扯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前輩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明白呢!說什麼啊!”
這傢伙似乎對自己很是忌憚,原本闢海境的修為,比自己高一個大境界,但就算如此,他也並未動手,而是一臉恐懼的向後退去。
張小凡一時間也是摸不著頭腦,但是計劃要緊張小凡也不在細想,而是問出了自己一直都想知道的問題。
張小凡嘴角一笑,頓了頓淡淡的回道:“你說呢,關於你們魔道的訊息啊!為什麼要和煙樓城肖家二公子合謀,打的什麼主意,以及,你們是什麼時候在煙樓城乾玄街布的陣,還有你們的老窩!”說罷,微笑著看著他,看似人畜無害的笑著,但張小凡暗地裡卻是警惕著那人,右手不自覺的搭在了劍柄之上。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那微笑和動作在男子看來卻是滲人無比,讓自己的雞皮疙瘩下意識的全冒出來了!
訕笑了幾聲,繼續裝作不知的樣子說道:“前輩到底在說什麼啊,我可是良修,俗話說的好,人在做天在看,我這一輩子可沒做過壞事,不然這天老爺早就降下天雷滾滾將我誅殺了,這一切都是誤會,前輩,誤會!”
這傢伙似乎是真的怕他。
但是為什麼?
張小凡想不明白,這一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一幕,倒是讓其戒備了起來。
難不成這傢伙不是一人獨自前來,暗地裡還隱藏著一人?
靈識開始朝著四周探去,可惜除去那些許人畜無害的靈兔,以及一些地耗子,周圍便是空空蕩蕩。
沒有任何其餘靈氣擾動了氣息,一點細微的動作都沒有。
也就是,周圍是真的沒有其他人?
但如果周圍真的沒人,那這傢伙還怕自己幹嘛?
明明自己都做好了廝殺的準備了,但這傢伙卻偏偏不動手。
這?是在鬧哪樣?
算了,張小凡想不明白,乾脆不想。
“喂,你為什麼不動手呢?”實在想不明白,張小凡乾脆直接問道。
倒是沒有想到,聞言的男子當場便愣住了,尷尬的朝著自己笑道,笑容之中似乎蘊含著些許求饒。
動手?
男子抬起頭看向那如深淵般深邃的猩紅霧氣,自顧自的吞了口唾沫,瞳孔瞪大,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只是頃刻間便遍佈其全身。
大人,您可真是折煞我了啊!
我敢動手嗎,你既然都有能力將張品那個傢伙給逼到絕路,讓其自爆身亡,就自己這個小身板和尋常的螻蟻差不多,任人宰割。
正道人士什麼時候也學會了折磨了啊!
是的,他已經認定了眼前的這位大能其實在折磨自己,好讓自己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露出絕望之情。
他現在已經預見到了,自己在面對絕對的實力之時,那自靈魂深處傳來的絕望,以及對方那滿臉的愉悅之情。
啊,你問他為什麼會如此熟悉啊!
因為這?就是他們的慣用手段啊!
到底誰才是魔教啊!
男子發出了一聲來自靈魂深處的質問。
這傢伙似乎真的沒有朝自己動手的慾望,不論是那一抹討好的笑容,還是那微微顫抖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