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品憤怒極了,這感覺就像是自己被一隻隨意捏死的螻蟻狠狠的咬了一口一樣,讓張品氣憤。
是的,這傢伙的修為確實比自己高,但那完全就是因為自己是縱毒師。
縱毒師,一個控制萬千毒氣發起進攻的另類路線,捨棄掉了通天的可能,任憑毒氣侵身,與其共存,只為發揮出毒氣最大的實力。
這也是為什麼張品的修為會比張小凡低的原因,但這並不能代表張品就比張小凡弱,相較於那純靠靈氣和修身的修士,張品的毒氣威力只會比起更加恐怖。
狼狽起身,那原本漆黑的長衣,卻突然間冒出了一股股紫色的毒氣,令人心生忌憚。
張小凡腳步不停,甚至於在張品才起身的剎那間,便已欺身而上,拳頭髮出呼聲咆哮朝著張品兜帽下的臉頰揍去。
卻順便被那紫色的毒氣覆蓋,下一刻物品腐蝕的呲呲聲從張小凡的拳風處傳出,讓其頓時瞪大了雙眸,來不及反應,張小凡乾脆咬緊牙關,將靈氣裹住自己的拳頭,硬生生的破開了那紫色毒霧,可惜此時張品早已側身躲過。
煩躁的嘖了一聲,張小凡趕緊抽身向後退去。
看著自己的拳指附近已然多出了些許血色,如果不是靈氣護身,自己的血肉估計早就露出來了吧。
望著那紫色的霧氣已將張品全身覆蓋,完全沒有了任何可供進攻的地方,張小凡感到了些許棘手。
現在,勝利的天平又重新倒向了張品那邊。
乘著張小凡向後抽身的空檔,張品再次與其隔開了一段距離,然後雙手突然合在了一起,似火影捏陣般靈活運動,速度之快,讓張小凡都只能看見其些許殘影。
猩紅的迷霧隨著張品的結印,開始憑空出現,釋放出令人心生恐懼的氣息。
但張小凡看著那猩紅迷霧,或者該說是毒氣,卻頓時醒悟。
毒氣?
搖著頭,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嘴角慢慢的浮現起了一抹微笑:“張小凡,你可真是個傻逼。”
這詭異的動作傳到了張品的眼中,後者卻以為他是因為被派到這裡執行任務,感到了無比的懊悔與面對死亡時的無力,就連那一抹微笑在張品的眼中都充滿了苦澀。
“懊悔吧,小子,感受那如刻苦銘心般的無力感。”張品肆意的笑著,但手中的動作卻一直沒停,倒是放慢了點速度,像是在折磨自己的獵物。
張小凡一臉平靜的停下了自己的動作,靜靜的站在瘴氣之中,雙眸看向了張品,語氣有些顫抖的說道:“這猩紅毒氣的威力,恐怖嗎?”
“怎麼?害怕了?你竟然也有害怕的時候?剛才不是挺蹦躂的嗎?怎麼不跳了?”張品滿臉譏諷,嘲弄著眼前似乎是放棄了抵抗的張小凡。
後者一臉平靜,“我就是想知道,我會怎麼死?僅此而已。”
“這毒氣我管他叫做弒仙毒,中毒者將會靈魄聚散,屍體隨著靈魂的飄散瞬七竅流血,死相既慘,最終化為一捧黑灰,隨風飄散。”張品猖狂的笑著,一臉自豪的解釋著。
“那和這空間之中的瘴氣相比呢?”張小凡再次問道。
那一臉平靜之中所隱藏的恐懼之情,讓一眼便瞧出來的張品似乎這輩子都沒有經歷過如此痛快的事情了。
“雲泥之別!”張品微微抬頭答道。
“小子,如果你現在給爺跪下,朝我磕幾個響頭,或許我會原諒你,然後再告訴我,是誰叫你們來的,以及你們來的目的是什麼,興許我會因此饒你一命,也說不定。”張品滿臉愚弄,嘴角掀起了一抹囂張的笑意,那神情似乎是在把玩一隻毫無威脅的奶狗。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在期待著張小凡一臉恐懼的跪在地上朝著自己狂嗑響頭,乞求著自己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