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完結，張小凡雙眸緊閉，陶醉的深吸了一口長氣。
“曲子絕佳，琴藝高深。”張小凡先是一臉驚喜，接著滿臉可惜，“只是，這曲子還能變得更好，唯一可惜的是，情感豐富差了點，似乎是在壓抑著什麼。”
下意識點評之後，張小凡傻了。
這幾乎已經是刻入自己基因之中的意識行為，今天竟然在這裡被觸發了，而且還是在需要低調的情況之下。
完了完了。
情況事發的突然，張小凡恨不得當場重新讀檔。
老鴇本就在疑惑為什麼張小凡突然不走，緊接著沒有多久便聽見了他對於那曲子的評價，瞥了那曲聲處，眼眸之中閃過一絲敬畏，接著轉過頭斜視著張小凡語氣酸酸的譏諷道：“仙人竟然也懂曲意？”
語氣之中的譏諷與不屑就差對著張小凡當面說出了。
後者直接釋然一笑，甚至還感覺到了些許慶幸，臉不紅心不跳的承認道：“沒有沒有，只是在下的瞎說罷了，其實我根本就不懂曲藝。”
如今這個情況，他張小凡還敢反駁？
這不是扯淡嗎？
他巴不得老鴇出聲反駁，好藉此順勢離開。
身處異地，端的就是要從心。
老鴇見張小凡一臉誠懇、歉意，冷哼一聲倒是沒在嘲弄，提醒了一句：“這位仙人，老嬤還是得提醒您一句……。”
張小凡：“是是是，在下明白，你說的對！”
老鴇：“……”。
我這還沒說呢，你怎麼就知道了？？？
雖有不滿，但老鴇也沒在表露出來，“那仙人便隨老嬤離開吧！”
張小凡早就想離開了，現在那老鴇這樣一說，恨不得當場從那樓梯滑下去。
“等一下！”突然，一聲輕盈之聲出現，聲音清脆，如黃鶯般，老鴇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動作，緊接著停下了動作，轉過頭來怒視著眼前的張小凡。
那雙眸子似乎再說，你看看，這就是你乾的好事。
張小凡懵了。
他只是單純點評了一下那曲子，也不至於這樣吧？
張小凡想不明白，但下一刻他知道了。
“把他帶進來吧！”那女聲再一次出現，老鴇雙眸徒然瞪大，一臉不可思議，磕磕絆絆想要詢問為何？
“他說的沒錯！”女聲婉轉的聲音之中似乎飽含著些許驚奇。
這讓老鴇再一次陷入了震驚之中，眸子懷著難以置信的神情仔細的將張小凡的全身掃視了一遍，似乎想要將他看透。
假的吧！
那位大人的曲藝高深，在大陸之上堪稱一絕，能夠將其曲藝中的缺點說出之人，可謂是寥寥無幾，但今天，他老鴇竟然親眼所見了。
這為何不讓她感到震驚。
“這……”老鴇再一次陷入了兩難的境地，瞥了眼房間之中端坐於古箏前的倩影，咬緊牙關朝著張小凡警告道：“我希望你進去之後不要惹事生非，否則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張小凡懵了，或者該說他自從那女聲出現直到現在都沒有緩過勁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