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奎武拿下鼻樑上的眼鏡,抬頭望了望下方坐著的眾人,將眼鏡放在面前的會議桌上輕聲咳嗽了一聲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馬上開會,還沒有來的等一會我單獨找他們談。”
目光環視在座眾人接著說道:“這次會議是絕密的,大家不要進行記錄,聽著就好。小陳你來說說吧。”
被周奎武稱為小陳的年齡在50歲上下,是京城國安負責人陳斌,聽周奎武叫自己趕忙站起身來看了看眾人道:“昨天夜裡,潘家園一處院子裡發生一起命案,死者是一對叔侄,現在警方已經進行了初步的現場勘查可是沒有發現任何的可疑情況。”
“警察的事情怎麼要我們『插』手,這不符合規矩吧?”不遠處一位身材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皺了皺眉道。
陳斌笑了笑道:“雖然表面上看是一起命案,但事情恐怕並不簡單,因此上級決定將這件事交個我們國安局調查。大家請看。”說完陳斌調開面前電腦上的檔案,用投影儀投『射』到對面的幕布上。
“現場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線索,也沒有任何財物丟失的情況。”陳斌一邊說著一邊轉換著一張張現場圖片。
“這個人我認識,怎麼會是他?”坐在對面的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皺著眉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話說道。
周奎武微微一愣,指了指說話的眼鏡男說道:“龐嶽,你說說看你們掌握的情況。”
龐嶽站起身來點了點頭道:“部長,是這樣的。這人叫夏老三,前段時間海關查獲了一批偷運出境的文物,經過調查這批文物和這個夏老三有些關係,海關的同志將這一情況通報給了我們,我們正準備對其採取進一步的措施。”
坐在龐嶽身邊的五十歲左右的女人微微皺了皺眉道:“走私文物?會不會是因為這件事被人殺人滅口?”
“這樣說不排除和境外組織有關,但問題在於這個。”陳斌說著調出一組照片投『射』在幕布上接著說道:“現在疑點在於這裡,現場沒有發現任何血跡,但經過法醫的檢查我們發現死者身上的血『液』都被吸乾了,請大家注意是吸乾而不是流乾,因為現場沒有發現任何的血跡哪怕是一滴血跡都沒有。更加特別的是,死者身上沒有發現任何的傷口,針眼也沒有發現,就是不知道這些血『液』是去了哪裡彷彿就這麼憑空從人體裡消失了。”
這一下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淡定了,眾人紛紛交頭接耳的議論了起來,不停的提成自己的猜測又被自己或者身邊的人所否定。
“會不會是法醫檢查的不仔細,漏掉了一些細節上的東西?”一名地區負責人開口說道,這也是大多數人最後得出的合理的解釋。
陳斌微微搖了搖頭道:“這不可能,先不說法醫部門是不是遺漏了什麼線索,問題是死者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也沒有檢測出中毒的現象。而且最重要的是死者是兩個人,要知道如果用容器將身體內的血『液』抽乾這需要大約45分鐘的時間,可在這45分鐘內死者沒有發生過任何的反抗,這一點現實嗎?更何況大家可以看看這個。”
說著陳斌再一次調出一張圖片,這一下現場眾人都安靜了,因為他們所見到的一幕完全背離了他們的認知範圍。
周奎武咳嗽了一聲沉聲道:“這也是最讓人不解的情況,兩名死者身體僵硬保持著一種十分詭異的姿勢,似乎當時他們正在做著什麼事情。經過法醫反覆驗證,已經排除是死者死後被人為擺出這種姿勢的可能,也就是說死者死亡的時候就是這種姿勢,而結合其他調查的情況來看,我們發現死者是在一瞬間被抽空了身體內所有的血『液』的。”
“一瞬間?這不可能吧?再怎麼快也不可能在一瞬間將一個大活人身上的血『液』抽空,這怎麼可能呢?”
“會不會這裡並不是第一現場,而是死者死後被轉移到了那裡?”
“不可能,要是這樣的話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的痕跡。”
“我倒是覺得死者的姿勢十分詭異,但也並不是不合理。你們看,是不是覺得他們當時是在看著某一樣東西?如果從兩名死者的眼睛為出發點,那麼他們目光正好交回在方桌上同一個地方。”
周奎武聽到這句話,身體猛地一震,連忙戴上眼睛開始翻看自己面前的資料,半晌微微皺眉將眼鏡摘下放在面前桌子上,用手『揉』了『揉』鼻樑道:“根據現場的調查,當時方桌上並沒有任何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