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急了，會撓人；狗急了，會咬人；馬急了，會踢人。
溫順的綿羊被逼急了，也會用頭上的角拱人。
不過潘言知道，凡是有毛的動物，都要順著毛擼。
他輕輕摟住韓雯雯，柔聲安慰道：“別哭了，雯雯，是我不好，我現在向你道歉，對不起。”
韓雯雯慢慢止住哭聲，但還是不斷抽泣。
潘言繼續安慰道：“雯雯，其實我也很喜歡你，你溫柔、善良、有孝心，長得還特別漂亮，
換作以前，我就是做夢也想不到會有像你這樣的女生喜歡我，即使是現在，我也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
不過，夢總有醒的那一天，你很完美，可我不一樣，我沒有錢，沒有特長，也沒有優點，我可以接受你給我的一切，但我什麼也給不了你，
感情是相互給予的，如果只是你單方面付出的話，早晚有一天你也會感到厭煩的，
到那時，你珍貴的一切可能都已經給了我，你不僅會後悔自己現在的決定，也會憤恨我的無能和不作為，
你好好想想，假如我們現在真的發生了關係，事後會怎麼樣呢？
第一，你可能會懷孕，你現在才上高三，就想生孩子了嗎？萬一我逃避責任，不要你了怎麼辦？
所以第一條路肯定行不通。
第二，你給我當備胎，說難聽點，就是當小三，如果你的爺爺和哥哥知道這件事，他們會怎麼教訓你？如果你的老師和同學們知道這件事，他們又會怎麼議論你？
所以第二條路也行不通。
第三，我們成了一夜情的關係，以後我可能只會在自己有需求的時候想起你，同時我也可能和其他女生髮生關係，你真的能忍受我睡在你旁邊，嘴裡叫的卻是別的女生的名字嗎？
所以第三條路還是行不通。
你能告訴我，除了這三條路以外，你還有什麼別的辦法，可以讓我們在一起嗎？”
“沒有……”韓雯雯低聲說道。
“那就趕緊在我的衣服上擦乾你的眼淚，回家以後，你一個人慢慢想，如果想不出來，你就給我好好學習，等考上大學，你再回過頭來想這個問題。”
“嗯……”韓雯雯乖乖地在潘言的衣服上蹭了兩下。
“擦完了嗎？”
“擦完了。”
“哭夠了嗎？”
“哭夠了。”
“還想給我當備胎嗎？”
“不想。”
“還想跟我睡覺嗎？”
“不想。”
“還喜歡我嗎？”
“喜歡。”
“上一個問題當我沒問，還想不想讓我繼續揹你？”
“想。”
“那就幫我把傘拿好吧。”
剛把傘遞給韓雯雯，潘言就聽到背後傳來汽車引擎的轟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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