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言脫口而出：“哪有人大晚上帶著妖怪到處亂跑的？”
說完，他看了看秦語，又看了看自己。
好像還真有。
秦語終於開啟了房門：“進來吧，不許對我動手動腳。”
潘言不禁嚥了一下口水，走進了秦語的房間。
原本501就是他們訂的一套雙人間，有兩張單人床，潘言進入房間後，和秦語各坐在一張床上。
秦語光著肩膀，露著雙腿，只用一條白色浴巾裹著半個身子，脖子上的銀色六芒星項鍊在房間燈光的照射下，有些微微反光。
“這就是你的護身符？怎麼洗澡也戴著啊？”
“師父說過，出門在外，要防火防盜防妖怪，別看了！臭流氓。”
潘言一時也不知該往哪看，只好扭頭看向旁邊的白牆。
“要不你先去洗澡吧？”潘言問道。
秦語冷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等我洗到一半，你肯定就衝進來了，
到時候你為刀俎，我為魚肉，我只能任你宰割，成為世界上第一個被妖怪睡服的除妖師，被釘在除妖歷史的恥辱柱上！”
“我不是那種妖。”
“你就是那種妖！”
潘言依舊不敢看秦語：“好啦，不鬧了，還是說說夏芊帆的事吧，你剛才說那兩條狗是她馴服的妖怪，到底怎麼回事？”
秦語語氣平淡的解釋道：“簡單來說，我和她雖然同在除妖行業工作，但我們的職業名稱是不一樣的，我是除妖師，她是馴獸師。”
“除了名稱以外，還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了，除妖師是去除妖氣，把妖怪變回原樣，馴獸師是封印妖氣，把妖怪變成奴隸，
拿你舉例，如果我收走你的妖氣，你就會變成一個普通人，既不能吸取情緒，也沒有超能力；
如果夏芊帆封印你的妖氣，你就會變成她的奴隸，你不能也不需要再吸取情緒，但你依舊可以擁有超能力。”
“還有這麼好的事？”
“好個屁！凡事有得必有失，繼續擁有超能力的代價，就是變成沒有自由的奴隸，她說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一旦反抗，你就會產生一種痛不欲生的感覺，《西遊記》看過沒有？封印前你是齊天大聖，封印後你就是被戴了緊箍的潑猴。”
潘言開玩笑道：“這麼說來，你們除妖的歷史還可以追溯到《西遊記》呀。”
“不止《西遊記》，我們跟其他三大名著也能扯上點關係。”秦語的語氣十分認真。
潘言驚訝道：“真的假的？”
秦語笑出了聲：“當然是假的啦！你這個笨蛋，我就打個比方，你還真信了，這麼多年書都白讀了是吧？”
“我這不是信任你嘛，省得你總說我懷疑你。”
“嗯……這話聽著還像句人話，看在你這麼信任我的份上，我就再提醒你一句，無論夏芊帆給你開出什麼條件，你都不要讓她拿到你的血。”
“血？她要我的血幹嘛？”
“馴獸師掌握著一項禁術，名叫‘契約術’，以雙方的鮮血為媒介，簽訂終生契約，如果你和夏芊帆簽約了，你的生命會永遠和她綁在一起，
你死了她不會死，她死了你必須死，除非她主動放棄，否則你永遠都是她的奴隸。”
潘言不禁被勾起了好奇心：“你們彼此之間好像很熟悉啊，跟我講講你們超級富二代的故事唄，好讓我有個做夢的素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