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終於安靜下來。
三天後,侯思源醒來,映入眼簾的是醫院那雪白的牆。
侯品宣站起來,“兒子,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侯思源只覺得嘴巴幹的厲害,他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
“你們家屬是怎麼回事?病人嘴唇都幹了,怎麼不知道用水濕潤一下?昨天都教過你們了。”
昨天是大舅來陪床的,侯品宣今天早上才來替換的,根本不知道這事,不過他還是好脾氣的點頭認錯。
“怪我,怪我。”
小護士用棉簽沾水給侯思源濕潤嘴唇,那長長的睫毛在眼瞼投下一小片陰影,侯思源不由想起小吳的喋喋不休。
“我老婆可是我們那一片的片兒花,不知道多少人羨慕我呢。”
侯思源想,他老婆肯定沒有這個叫孫婷婷的女孩漂亮。
他的眼神落在孫婷婷胸口的身份牌上,孫婷婷卻臉上一紅,這個小子,往哪裡看呢?
“哼!”
孫婷婷把棉簽一扔,氣呼呼的走了。
侯思源一怔,這是怎麼了?
他看向侯品宣,後者也一臉莫名其妙。
侯品宣拿著棉簽繼續孫婷婷剛剛的動作,侯思源不自覺的看向身份牌的位置,然後他恍然大悟,原來她誤會了。
門開了,走進來一個挺拔的身影。
“侯哥,我們這次行動很成功,已經把那幫人全部抓獲,一個也沒有跑掉。”
他頓了頓,又說。
“思源怎麼樣了?”
侯思源艱難的看向來人,是從前的同事,蘭英。
說起蘭英,他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當初侯品宣救了他一次,所以他很為侯品宣抱不平。
這不,被新上任的古庭抓住了小辮子,發配到這邊的基層來了。
這次行動也是湊巧,剛好遇上了被打劫的侯思源。
“已經好多了,醫生說斷了幾根肋骨,要養幾個月才行。”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侯哥你就放心吧,往後的日子好著呢。醫院這邊我已經打了招呼,會給思源用最好的藥,你不要擔心。”
“嗯,你有心了,你有事就先去忙吧,不用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