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不可傳出去,別人知道了可不得了。聽到了沒有?不說仙人會怪罪,我也不會饒了他。”雲玉娘看向兩個孩子,很嚴肅地說。
“聽到了,娘。”莫雲霄趕緊點頭。
“這可是仙人啊,筱離,你以後不要做家務了,就專心學仙術吧,我們莫家要出仙人了,不行,我要趕緊去給祖先上香,告訴他們這個好訊息。”莫青山神神叨叨的,筱離也目瞪口呆,好心虛啊,她沒想到會這樣啊,並不想努力。
雲玉娘簡直沒眼看,她揪住了莫青山的耳朵,“先說說筱離這事,等下再去上香。”
莫青山這才回過神來,“對對對,筱離這事不能讓別人知道了,大家都要守口如瓶,如果讓上面的人知道了,那可不得了,筱離一定會被抓走的。”
“抓走還不算,可能會家破人亡,所以大家一定要注意。”雲玉娘補充道。
“陳釀兄妹也要送走,不能留下了。”說完了一臉難舍,顯然很捨不得,但是為了女兒,又有什麼不能捨呢?
筱離這會都有點後悔了,早知道不告訴爹孃了,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是啊,這是封建時代,皇權至上,長生不老,這是多麼大的誘惑,現在自己還很弱小,根本不能保護親人。
事已至此,再後悔也沒用了。
晌午時分,陳釀兄妹回來了,一看一家子整整齊齊的坐在堂屋,一看就不對勁。陳釀心下了然。
“小釀,小酒兒,你們快過來。坐下喝點茶水,歇一下。”雲玉娘招呼著兩兄妹,手裡倒了茶水端過來。
等兩兄妹休息好了,雲玉娘也開口了。
“小釀,前段時間,村裡的莫大石伯伯想要收養你和小酒兒,他們兩夫妻沒有子嗣,為人也很好,我和你青山姨夫也覺著不能委屈了你們,以後你們有了父母的疼愛,我們也還是親戚走著,這不是挺好,你們的意思呢?願不願意?”
陳釀知道,這不是詢問的意思,自己不能不知好歹,可是,真的要離開恩人家嗎?自己還想著要報答恩人呢。
“姨母,我不要去伯伯家,我想留在這,給離姐姐做小丫鬟我也願意的。”小酒兒頓時眼淚就下來了,她跑過去抱著雲玉孃的大腿哭的好不可憐。
雲玉孃的心一下子就軟了,可是又能怎麼辦呢?這件事太危險了,他們住在一起總能發現端倪,他們總會長大,會娶妻嫁人,人心難測,不能將筱離置於危險之地。
陳釀見妹妹做出了選擇,心裡默默下了決定。
“姨母,我和妹妹願賣身為奴,我們心意已決,請姨母不要推辭。”陳釀帶著妹妹跪下來,神情堅定。他想好了,不能給恩人帶去一絲威脅,將來離姐姐只會更好,他和妹妹什麼都沒有,不現在抱住這個金大腿還等什麼呢?
從知道這個秘密後他就知道,以後要和莫家綁在一起,還好他一直都把自己當作莫家下人,從來不敢忘記恩人的大恩大德,接受這個身份不難。有什麼比賣身契送進對方手裡更安心的呢?
當然有,只是陳釀想不到罷了。
“快起來,你知道我們都把你們當作自家人的,不要再說賣身為奴的話了。其實把你們送走也是為了你們好啊。”雲玉娘要把兩兄妹拉起來,只是陳釀執意不肯,堅持為奴。
一時間僵持不下,只能容後再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