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早就知道,只是不願意承認,試圖躲避,掙紮。
可,失敗了。
一次次接觸,一次次抗|議,只是在加深烙印。
“陸明洲,”她抬手撫上男人的臉頰,聲音帶著一股子狠厲,“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欠艹。”
陸明洲瞳孔緊縮,一瞬間丟掉了眼鏡,如同撕去偽裝的野獸,按住了女人的脖頸狠狠吻了上去。
擋板悄然落下,隔絕了前座的視線。
翌日。
夏昭昭醒來時只覺得渾身痠痛。
她暗罵陸明洲牲口,穿上衣服走出臥室就看見被罵的那人正坐在窗邊看報。
聽見動靜,男人從報紙後抬起臉,戴著金色金屬框架眼鏡的他顯得格外斯文溫柔,完全沒有昨夜的放蕩狂野。
“寶貝醒了,去洗漱下,早餐在桌子上,有你愛吃的荷包蛋。”
夏昭昭瞪了他一眼,轉身就去了浴室。
陸明洲被瞪了,卻很是開心。
因為昭昭願意卸下偽裝,用真實的情緒面對他,光這一點,就夠他回味愉悅很久。
旁人眼中的夏昭昭溫柔、堅強,似乎她永遠都是淡淡笑著,萬事都不用擔心的模樣。
但在陸明洲眼中,夏昭昭是一個內外在矛盾又和諧的姑娘,她可以是英勇無畏的,也可以是脆弱敏感的,還能是開朗陽光的,偶爾還會變得冷漠孤傲。她的身上,你能看見許多特質,那些特質是她,也都不是她,只有將所有的特質糅雜在一起,才能描摹出一個鮮活的她。
陸明洲就是想要她鮮活的,無拘無束的展露自己。
當然,以後再加一條愛他就更好了。
浴室內,夏昭昭揉了揉臉,此刻腦子裡好像閃過許多畫面又好像什麼沒有。
她其實有點蒙的,昨天也不知道這麼回事,生著氣呢,就變成了親嘴,然後就是妖精打架。
但要說後悔,倒也沒有。
她不是優柔寡斷的人。
就那麼安靜地站了一會兒。
她接受了自己有了一位男友的事實。
不過。
這不打緊。
她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去做,
既然資料都送到手上了,沒有不利用的道理。
也是該提醒一下有些人了,省得忘記自己叫什麼名字。
畢竟,這人可不能忘本。
夏昭昭眸子閃過寒意,蘸著水的手指在鏡子上寫下‘李秀’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