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歲歲到初逢
那人真的好苦。
她總是偷偷看著別人的幸福。
她總是愛出風頭。
被打了以後無處可以發洩,就來我這討酒洽。
我笑她每日來怎麼都一點都不識趣,除了春酒就是甜酒,也不怕涼。
“近日風打著霜凍,我要是有功夫,就自己做酒。”
姜紅顏想著她那酒,算笑出來了。
“天地一心,卻有名有姓才好啊,姑娘何人?”
有道是,我不急,但我一來是忍不住,二來我是在要離開了。
都開張六年了,十二年春雪就沒有利落地停下來過。
故人,你在半年前來,卻除了桃花酥沒有留下其他。
那天風雪緊張,我在家裡做事理不清頭腦。
你喝酒,留下了一些比陽光還少見的,你說是黃金,我琢磨半響方覺無用。
你再來是,我必然趕你走。
後來。
是桃花酥。
酥酥脆脆,吃的時候趣味恒生。
“姑娘家有個落落大方的功夫,爹媽卻賜了個姜紅顏的名,但你也別笑,你可是說好以後的女兒要隨我來姓,這幾日雖然騙了你太多,但好歹是把你騙到手了。沒錯,我是沒有那麼厲害,但我很會生活。自認這一道懶酒鬼街上我是最好的一個廚子。好了你莫哭。”
“你也要落落大方,要不女兒叫顏落淮?小名么么,或者安安?”
“沒什麼大不了,撐死不過多張嘴。”
“不能光想著我呢,你呢,是何雅名?必有巧思處。”
我笑:“我沒有名字。”
那我給你起一個。
你確實說了。
可是我不滿意。
我叫離。
因為我要離開這望謨縣。
我看了很久,決定是如此重要:“我更喜歡……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