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結結巴巴地說:“你一介女子,將來還要嫁人,怎麼能這麼不管不顧!何況這孩子的由來本來就是錯的。”
“錯的不是我的孩子對嗎?大錯特錯的那個人分明是強求你的我。”謝芳芳語氣一刃:“你可知道,如果我真的墮胎了,那個孩子會有多麼慘的下場!”
“它會入罪塔!每個月都會!它會記入生簿不算死了,沒有身體,沒有家,沒有食物,會被惡犬驅逐!”
“你忍心嗎?”
何共仁卻似乎越來越冷漠:“不,你不是謝芳芳,你是什麼?這些連我一個修道的人都不懂,謝芳芳又怎麼會知道的這麼詳細!”
說著,他手中登時化作了一把長劍,向她刺去!
隨著虛空碎為無懼的殘片,何共仁瞬間睜眼。
他起身,靜默了很久。
他本來以為那就是一個魔考,卻翻閱了無數的魔化講義,始終找不到這種入夢假裝他人的魔物。
“師兄,累死我了,終於找到你了!”
”怎麼了四彌?”何共仁見他跑過來,速度著實嚇人,故意嚇他:“慌張可是道心不穩哦。‘
四彌果然撓撓頭,慢下來了。
何共仁一笑:“有什麼事嗎?”
“哦,師兄是這樣的,我那本書找不到了,真是抱歉了師兄。對了師兄,師傅喊你過去。”
於是何共仁點點頭,拍了拍四彌的肩膀,走了。
行至李嵐庭殿前,何共仁理理衣服,這才走了進去。
他事先開口:“師傅因何事找弟子?”
只見李道長一揮手,門便‘啪’地合上了,李道長言:“坐,為師又幫你想了個法子。”
“是。”
這便聽話地坐在蒲團上,毫無顧忌地放出自己的內力,只是抬頭卻看見李嵐庭滿是失望的神色。
何共仁嚇到了:“師傅。”
李嵐庭嚥下去到了嘴邊的‘麻煩’,開口言:“莫要擔憂,為師這個法子很安全。不過,你也得有膽量才是。”
說著便開始催發自己體內的功力,閉眼不再說話。
言外之意就是,要是沒有膽量,這也是最後一次幫他。
“徒兒想問,為什麼這功法會與之前的功力互相沖突?”
這時何共仁沒有退出去,開啟了自己的脈輪,就是同意了這種方法,但還沒到多長時間,他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劇烈地疼起來,顫著聲音,瘋狂催動自己的能力,卻沒有一點好轉。
終是吐出一口血來。
他愣在原地。
“罷了罷了,此記還是太危險了,你且回去吧。日後,能不用那水鏡就不用。而那罪塔,你也莫要去,莫要問。”
何共仁仍然感覺自己在耳鳴,七竅生煙。他似乎在問:“為什麼?”
“此物,傷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