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十八歲生日的時候,爺爺送給他的生日禮物,他怎麼可能會送給一個出賣rou體的女人?
第一次又如何?隻是比一般的妓.女幹淨了一些,既然沒有帶錢,那麼就算了,相信李總那邊肯定是安排了一個不菲的價格,否則一個處/女也不會這麼心甘情願的被送上床來。
……
可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原來那天晚上那個女人……竟然會是白璐……
白璐,怎麼可能會是她?
眯著銳利的黑眸,看著自己手中的那枚耳釘,梁非凡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隻是覺得不敢置信……
白璐……白璐……
她為什麼會被人送上自己的床?她很缺錢麼?她是不是和李總那邊的人談好了價格才做這樣的事情?
那天晚上的男人,如果不是自己,是不是還有可能會是別人?
這樣的認知,讓梁非凡心頭一股無名之火蹭蹭飆升。
他下意識的捏緊了耳釘,幾乎是要將這枚小巧可愛的耳釘捏的變了形,卻是渾然不覺得指尖疼痛。
該死,他是不是看錯了那個女人?
難道真的是,人心隔肚皮麼?
……
從未有過的煩躁感徹底席捲了梁非凡,他有些焦躁地拿出備用箱裡麵的煙盒,那裡麵的20根煙隻剩下了18根,有兩根是他之前在白璐
的公寓樓下抽的,而現在,他竟然又想抽煙——
理由,還是因為那個女人。
該死的,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如此不能控製自己的情緒?一而再再而三抽煙也隻是因為一個白璐麼?
可是她在自己麵前的形象那些能幹的,聰明的,嬌羞的,溫柔的的形象,是不是都是假象?
梁非凡終於一揚手,將整盒煙丟出了車窗外,然後又將那枚耳釘小心翼翼地放進了自己的西褲口袋,這才發動引擎,一腳踩下油門,車子頓時箭一樣飛了出去。
白璐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太累,她昨天一整晚都沒有休息好,今天又是連番打擊,搞得她整個人都有些昏昏沉沉。
推著輪椅去了廚房,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胸口卻依舊是沉悶鈍痛得連同呼吸都有些困難。
將水杯放在了大理石臺上,她撐著自己的腦袋,拇指輕輕地按著太陽穴,腦海裡麵的思緒卻是控製不住地在翻滾著……
孩子……工作……男人……還有——梁非凡。
最不應該想的那個人,卻是如影隨形一樣跟隨著自己,讓她喘不過氣來,也發洩不了。
白璐,你還是忘了吧!
手指慢慢地撫上了自己的唇,她告訴自己,就這樣忘記,然後再也不要想起。
相信梁靜瀟已經把辭職信交給了梁非凡,她也用不著再去公司了,反正她的那些私人物品,到時候讓子音幫她收拾一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