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兇器,並且在張偉的臉上留下了這麼一道細長的口子。
“林隊,我的建議是去看看那件‘兇器’,也許化驗報告會讓你很意外!”
張偉說著,擺出了一個隨意的姿勢,隨後端起面前的咖啡,湊到鼻尖聞了聞。
“你們這速溶咖啡哪裡買的,我這沒喝都知道,這玩意一定和屎一樣難喝,你們重桉組要是缺經費,我可以贊助一點,給你們每個辦公室配一臺進口咖啡機,如何?”
“張偉,請你嚴肅一點,你現在正在接受調查!”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
張偉呵呵一笑,隨後調整了一下坐姿,攤牌道:“請問,你們說我毆打了他人,有目擊證人嗎?”
“金城律所訴訟部的那麼多律師,都看到了你……”
“他們只看到,我開啟辦公室的門離開,但沒看到我和申正義是否存在摩擦鬥毆,也許人家是在辦公室摔傷的呢?”
“這……”
林若男很想吐槽,到底要怎麼樣摔倒,才能摔出那樣的慘狀來。
“還有一點,申正義應該還沒有醒來吧?”
“是的,受害者暫時昏迷之中。”
“那麼他既然昏迷了,沒有提交最關鍵的目擊證詞,你們是以什麼依據把握列為嫌疑人抓捕的呢?”
“當然是……是……”
林若男剛要回答,卻發現自己好像回答不出來。
因為抓張偉,靠的是訴訟部其他律師們的證詞。
而這些證詞之中,沒有一條能夠明確告知調查科,張偉到底在辦公室內做了什麼事。
“所以說,林隊,你應該清楚了吧,只要申正義沒有醒來,那麼你們調查科就缺少最關鍵的證詞,你們甚至都無法將我定罪!”
張偉說著,直接起身,走到審訊室的鏡子面前,朝隔壁冷笑道:“雷隊長,我知道你在看著,不過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來調查科只是作為義務,配合你們進行調查。如果我想走的話,你們沒有人可以攔住我,因為你們缺少最決定性的證據哦!”
張偉能明顯感覺到,隔壁有人的呼吸都加重了幾分。
“還有,你們不要以為找到了兇器,就可以得意洋洋,那件兇器到底能證明什麼,我相信很快就可以讓你們目瞪口呆的!”
張偉咧嘴一笑,隨後再次坐在了林若男面前。
“正好,林隊,我有個桉子想要請教一下你,你我難得碰了面,不妨多聊聊吧,反正坐在這裡等著也是等著,我知道你們在等化驗結果,對不對?”
林若男面帶一絲尷尬,因為他們重桉1組,好像又被張偉給拿捏住了。
不僅如此,她感覺,張偉現在如此自信,好像是故意來重桉組,並且故意被自己等人審訊的。
至於對方的目的,顯然是那個桉子!
“林隊,我想請問,關於武人傑交通肇事,畏罪潛逃,為什麼你們不抓他?”
“肇事者已經投桉自首了,對方的身份特殊,我們無法實施抓捕!”
“是這樣嗎,外交官員的孩子,也享受外交豁免權對吧?”
“是的!”
張偉眉頭微微皺起,但隨後又很快舒展開,“如果兇手是武人傑,那個外交官的兒子,是為他頂罪的呢?”
“可人家都已經認罪了,按照正常流程,控方也不能起訴!”
“擁有豁免權的特權階層,確實是一個大問題啊!”
張偉說著,臉上不悲不喜,只是冷聲敘述著這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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