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自己上庭,不僅沒有幫到楊春媛,好像還捅了一個大簍子啊。
“墨議員,我想請問你,當初你在市議會的時候是什麼職務?”
張偉說著,可能是覺得問題有些模糊,當即補充了一句:“我是說,你在舉薦你妻子的時候,也就是第一法醫辦公室成立之時。”
“那個時候,我就是一個普通的辦公室人員,負責給大人物們跑腿送信吧……”
墨居仁自嘲的笑了笑,這就是他能經常接觸大人物的方式。
每個大人物,都需要收送信件,甚至內部的信件和檔案,也會由他來傳遞。
“那我再問一句,你當時向負責成立辦公室的老議員舉薦你妻子時,你是在什麼場景下和他說的?”
“聊天的時候。”
“能具體一點嗎,比如說是在吃飯的時候聊天,還是走在過道內的時候聊天,亦或者是市議會出去採風活動時,大家閒著無聊時聊聊天?”
“反對!”
就在張偉提出問題後,控方席上的鄭奮勇立即打斷,“誘導證人作證!”
不過張偉對於這一手,也是早有預料。
他當即看向審判席,“劉法官,既然控方指控證人墨議員存在不當舉薦的嫌疑,那我認為這個問題就必須要理清楚,如果他和老議員只是單純的聊天話家常,就不算是不當舉薦了吧?”
“這個……”劉法官想了想,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
而且就算現在不問,如果這件事真要調查的話,後期內務調查科也要問清楚。
那乾脆,就在法庭上直接問了吧。
“反對無效,證人需要回答這個問題!”
墨議員點了點頭,努力回憶:“我記得,那是一次市議會的採風活動,我和老議員坐在一個郊區的涼亭裡,隨意聊了聊。”
“就像是話家常那樣聊天?”張偉趕忙追問。
“算是吧,當時在現場的還有不少人,當然我只是負責給議員們跑腿的,只是正好在附近,也被拉過來說了些話。”
“哦,那麼就是說,你不是主動舉薦,而是被議員們拉過來聊天的?”
張偉忍不住複數了一遍。
這雖然無法徹底消減到陪審團對辯方的敵意,但他能夠明顯感覺到,陪審團的敵意在減弱。
“墨議員,你當時只是這樣和老議員說了,說你妻子破了個案子?”
“不,其實是他們主動提出來的,他們在討論人選時,提到了我的妻子,我正好聽到了。”
“哦,是這樣啊!”張偉恍然大悟。
“換言之,其實議員們早就有意讓你的妻子,也就是我當事人擔任這個負責人,而你的出現,更多的是一個巧合?”
“反對!”
鄭奮勇是萬萬沒想到,張偉這小子居然將自己剛才營造的氣氛,透過幾個“淡化概念”的問題,直接給衝散了。
“反對無效!”
劉法官卻沒有慣著鄭奮勇,而是朝張偉點頭示意。
這問題,確實得理清楚,所以你繼續。
“墨議員,我認為你當時就算不在,楊法醫也有很大的可能性成為第一法醫辦公室的負責人吧?”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