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周先生,我們再次回到之前的質詢。首先我要提問的是,你的哥哥在你的描繪下,是一個見義勇為,鋤強扶弱的有為青年,是不是啊?”
“當然!”
“你哥哥當年打跑了鄰村幾個欺男霸女的混混?”
“是啊。”
“你哥哥當年帶著人,教訓了強制收地的黑心地產商?”
“是啊。”
“你哥哥還……”
“是是是,這都是我說過的,你稍微去我們老家打聽打聽,這些個可都是真事兒!”
週三兩說著,還豎起了大拇指,一臉驕傲。
“哦,那我怎麼聽到的故事版本,和你說的不一樣呢,你確定你說的都是真話?”
“當然,我說的都是真話!”
這一次,週三兩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信了,眼神略帶閃爍。
“那行,我們一件件來!”
張偉走到辯方席前,從傑西卡手中接過遞上來的資料夾,翻開第一頁。
“首先是小混混的是,根據當時受傷的混混講述,他帶著幾個朋友,是來見女網友的。因為你們鄰村那個姑娘和小夥子網戀了,然後姑娘的爸媽怕閨女吃虧,就請來了你哥哥助陣。”
“據那小夥子回憶,當時見姑娘見得好好的,朋友們也都在十幾米開外當僚機,算是給他助陣的,結果你哥哥突然就殺了出來,對著小夥子一陣拳打腳踢。”
“朋友見小夥子被欺負,忍不住上來勸架,結果一同被你哥哥揍了,他邊揍還邊罵人,據說罵得可難聽了。”
張偉看向了這一頁的最後,朝陪審團說道:“最後,小夥子腦袋縫了好幾針,手指頭都被打骨折了,幾個朋友也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出血,甚至有人牙都被打掉了幾顆。”
“而作為施暴者的週二兩,則是以精神狀態不穩定為由,擺脫了襲擊指控。後續精神醫生對其進行評估,發現他居然真的有精神疾病,而且還是間歇性的。”
“所以說,你的哥哥週二兩,壓根就不是見義勇為,也不是打跑了小混混,而是主動攻擊他人,致使幾個年輕人受傷住院,甚至最後還依靠著間歇性的精神病為由擺脫了指控!”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原來所謂的見義勇為,打跑欺男霸女的小混混,居然是這麼回事啊。
“你說謊,我哥哥不是這種人!”
“我怎麼說謊,我這裡還有當時的事故鑑定報告,小夥子本人的口供,甚至連精神科醫生的診斷書都有,我認為是你一直在說謊吧?”
張偉不給週二兩機會,再次開口道:“還有那個涉黑地產商的事,人家其實是正經商人,和你們村裡頭商量好了收購地皮的事。但你們嫌他給的少,價格不滿意,還想著讓他加價,價格直接翻三倍,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人家商人不同意,你們就帶人圍堵了他的工程隊,最後還打了人,你哥哥就是打人最狠的那一個,最後你們是把他給打跑了!”
“這件事怎麼到了你的口中,就變成了你哥哥對抗黑心商人的正義之舉,明明是你們貪得無厭,坐地起價!”
張偉說著,將手中的資料夾直接摔在了週三兩的面前。
“周先生,你的證詞帶有巨大錯誤,我懷疑你在法庭上作偽證!”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好傢伙!
這死者生前原來是這樣的人啊。
還有你這個弟弟,扯謊的本事倒是一流,你哥哥的累累惡行怎麼到了你這裡,全成了好人好事?
真以為我們什麼都不懂啊,你看看人家辯方律師,一件件全都調查清楚了。
你丫的,找死是吧!
法庭的風向,在張偉搬出了事實之後,徹底轉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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