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一臉懵逼。
怎麼回事?
什麼情況?
我怎麼被你張偉集火了?
“秦少,你看看,這位老母親哭得多麼傷心,多麼撕心裂肺,你卻就這麼把她晾在這裡?”
張偉說這些話時,臉上帶有些許的斥責,“你也別扯什麼證人那一套了,你看看這位老母親,她是多麼的傷心,還要忍受上庭的壓力,精神和肉體飽受雙重摧殘,你這簡直是在造孽啊!”
“哈?”
秦少聰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自己倒成了張偉訓斥的目標。
張偉訓斥完秦少聰,緊接著立馬看向審判席,“倪法官,我方請求,送周母去隔壁準備室休息,然後安排一位庭衛跟隨照顧,以防她控制不住思念兒子的情緒,出現意外!”
秦少聰聽到張偉的要求,立馬反對:“我方反對,她可是證人!”
“怎麼,秦少,難道你還要傳喚這位傷心的老母親上庭作證,並且讓她接受辯方的質詢,你還有沒有人性啊,你還有沒有一點同情心?”
“啊,這……”
見張偉看著自己,並且四周所有人也都投來猜疑的目光後,秦少聰終於反應過來。
反利用對方的手段,來個將計就計,這也是張偉常用的套路。
“可週母她自己想要上庭……”
“那是人家老母親捨不得自己兒子,可留在這裡,一直哭嚎著,對老人家身體不好啊!”
張偉說著,走到周母面前,“老人家,你是不是對你兒子的死很傷心?”
“是……是啊。”
周母雖然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如果自己不回答,豈不是顯得自己很無情?
“是不是一想到兒子,心就在痛?”
“是……是的。”
“所以當我提到你兒子時,你就忍不住哭了出來?那如果我接下來繼續在提問時,提到你的大兒子,你是不是還會繼續哭出來?”
“是……是啊。”
“哦,這樣啊!”
張偉忍不住點了點頭,嘴角卻突然掛上了一抹譏諷。
老人家,我終於可以送你走了。
“倪法官,還有尊敬的陪審團,聽證席上的各位,辯方再次請求,送這位悲傷的老母親去隔壁房間休息,這也是為了老人家的身體著想,請法庭批准!”
“倪法官,我……”
“秦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居然為了贏官司,不顧人家老人的身體健康,你實在是太禽獸了……不對,你這是禽獸不如啊!”
見秦少聰要反對,張偉當即開火,用一種悲天憫人般的語氣呵斥起來。
“啊,這……”
秦少聰是萬萬沒想到,張偉居然敢用這一招,用自己的套路來噁心自己。
張偉嘴角掛笑,但立馬裝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抱拳揮斥道:“秦少,你待會不會還想著,不顧這位老人家身體的健康,要強行傳喚她上庭作證吧?”
“人家老人家來一次東方都不容易,舟車勞頓的,估計早就累了,你卻要她強忍著身體的不適,還要上法庭作證。”
“當然了,你要是真這麼喪心病狂,非要提出反對,非要和我抬槓,那就當我沒提過這樣的要求吧!”
秦少聰的臉繃不住了,嘴角開始微微抽搐。
好傢伙,這是把我所有的說辭都堵住了啊。
我要是繼續堅持,就會反落得一個“欺壓老人”的罵名。
秦少聰知道,自己不能開口了。